江柳三人离开幽冥鬼域的范围,又赶了三百里路,来到一座人烟还算稠密的大城才停下脚步。三人找到一家客栈,开了房间之后,聚在一起,江柳把事情的原委慢慢道来。
当然,江柳在讲话之前没有忘记在房间设置隔音禁制,甚至把遮天伞也祭了出来,将房间罩住。
可是江柳三人没有注意的是,在他们三人进入房间之后,有一只蟭蟟虫跟着三人飞进房间,然后轻轻落在桌子底下。
在客栈外的一间茶馆内,陈叔慷与名叫陈石翁的矮小修士对面而坐,两人要了一壶红茶,慢慢饮茶。
陈叔慷一边作侧耳倾听状,一边对陈石翁说,“陈小个子,你不是厉害吗?你能听到江柳三个人在说什么吗?”
陈石翁呵呵笑了一下,“要不要我叫你一声侄儿?”陈叔慷的脸当时就黑了下来。陈石翁本来是陈家的门客,因为对家族有功,录入族谱,辈分与陈燕矶一样,算是陈叔慷的叔叔辈。
陈叔慷以刀法和兵法扬名,陈石翁也精通刀法和兵法,所以二人总有竞争的心态。看着陈石翁不在乎的样子,陈叔慷自己忍不住了,扔了一张符箓给陈石翁。
陈石翁轻晃符箓,耳边响起了江柳三人的声音。虽然三人是以心声在说话,但是陈石翁却听得清清楚楚。
“辛十四娘来找我,说他被道姑绯岩胁迫,让她害人,我不知道她说的是不是实话。但是她在讲话的时候,有一个很大的疑点。”江柳说。
“什么?”君皓澜问。
“她跟我说如此机密的事情,竟然没有关上房间的门。如此性命攸关,怎么会不注意这样的细节?这在后来动手的时候,我发现她并没有被我们打死,才判断辛十四娘的境界比我们高出很多。”江柳说。
“为什么不关门就能判断她境界高?”君皓澜不理解。
“因为她能确定别人听不到她的讲话。要么是她能够把声音控制在房间之内,要么是她平时并没有在乎这样的小事,无论是哪个原因,都能判断她的境界不低。”南宫反应过来。
“没错,我就是这样想的。”江柳说。
“那你是怎么与那几个修士谈的?没发现你离开房间呀!”君皓澜问道。
“如何不离开房间,与那几个人谈话,一会儿再告诉你们。我先说谈话的过程。我首先找到的就是道姑绯岩。”江柳说。
“找他的原因,就是辛十四娘说绯岩是幕后黑手,那我就单刀直入,先找这个最关键的人。”
“出乎我的意料,绯岩让我别管闲事,说这是她与辛十四娘之间的恩怨。她这么一说,我就知道辛十四娘在撒谎,绯岩并不是什么幕后黑手,只是与辛十四娘有仇怨。”
“我第二个找的是程胖子,单独见我的程胖子并没有嘻嘻哈哈,他跟绯岩说得一样,也让我别多管闲事。我判断程胖子三人要么是与绯岩一伙,要么是与辛十四娘一伙,断不可能中立。”
“所以回来之后,我先等待看辛十四娘会不会再出现,如果辛十四娘再出现,程胖子就应该与她是一伙,但是辛十四娘没有出现,我就判断程胖子与绯岩是一伙的。”
“当然,我更多的怀疑是,客栈里面是一场戏,因为我发现,客栈里面,除了我们这几个人,没有其他人。可是,辛十四娘不知道我知道客栈只有我们几个。辛十四娘的话里话外,却表明客栈没有其他人。”
“既然是一场戏,我们就不能置身事外,所以昨天晚上,我告诉你们跟我一起动手。”
“实在是太费脑筋了。”君皓澜挠挠头。
“闹来闹去,我们只是陪辛十四娘演了一场戏。”南宫叹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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