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怎么不唱了？”高欢笑着捶了下宁昊的座椅。“你倒是继续唱啊！”
“嘿嘿，不知道词了啊！流传下来的不就这几句。”
“这歌能随便唱吗？你以为你是斛律金啊！”高欢再次捶了一下座位，耳边出现了后来谭维唯唱的那首《敕勒歌》的旋律。
额，唱的还不错。
不过自己唱不了那么高，天赋不行，就不献丑了。
“对了，你《绿草地》整的怎么样了？”
“差不多弄完了，能开拍了，这不是一边顾着我这边，还得一边顾着你那边嘛，要不然早就开拍了。”
“我感觉你很有意见啊！”高欢双手抓住了宁昊的肩膀，“老宁啊，你很硬（方言ning，四声）啊！”
“哈哈哈，开个玩笑！”
宁昊拿出一根烟来，点燃，塞进了嘴里，“说起来，看了你的剧本，我有些惆怅。”
“惆怅？”
“你一商业片导演，是怎么想出这么文艺的本子的。”宁昊吐了一口烟，“你这本子，光看题材和故事，就感觉有得奖之姿啊！”
“没必要妄自菲薄。”高欢安慰了起来。
毕竟自己只不过是站在了一堆导演的肩上罢了，和这种野生天才没法比，“你那《绿草地》明显也很不错啊！”
“我觉得拍出来也应该很好。”
“嘿嘿。”宁昊笑了，“看着外面的草原，我突然有了一个想法，你说我拍一拍商业片是不是更好？”
“文艺片这条道路终究有些窄了，不能拿奖，很难混出头来。”
“我要是早生个十几年，说不定还能走地下电影出名。”
“可现在第六代导演们都出来多少年了，他们还被招安了，这条赛道明显已经有些挤了。”
“我也不像咱们省汾阳的贾章柯，第一部长片，二三十万拍了部《小武》，最后赚了上千万，一下就再也不缺投资了，平时拍拍广告，钱刷刷的进。”
“哦，对了，听说还整起了煤矿生意。”
“第二部长片《香火》就让你亏了好几万。”
“没关系，我投你啊！”高欢继续道。
这句话一下子把宁昊都整乐了，一口烟吸岔气，在那一边笑，一边咳嗽着，“别这么肉麻，你让我想起《喜剧之王》了，我要是有柳飘飘那么漂亮，那我就被你包养算了，让你一直投我拍片，可哥们儿这样子，你包养吗？”
“真是柳飘飘我反而不包养了。”高欢撇撇嘴。
那些照片虽然还没出现，但早就已经看吐了。
穿着制服的样子不太好看，比较黑。
论脸还不如钟欣彤呢。
“不过你要是想拍商业片，可以，还是我之前说的那句话，预算五百万之内，随便你拍。”
“是真的吧？”宁昊转过了身，两只眼睛都仿佛成了卡姿兰大眼睛，“我可是知道，公司真有五百万。”
“别说了这话又不算数。”
“放心，一口吐沫一个钉。”高欢举起了手，作发誓状，“华国人不骗华国人。”
“额？”宁昊傻眼了，“你之前不还说什么晋阳人不骗晋阳人的吗？怎么突然之间范围扩大到整个华国了？”
“放你一万个心吧，肯定会投资的，不过你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把《绿草地》好好拍完，而后咱们再说商业片的事。”
“行！”宁昊点了点头，“其实我已经有个本子了，爱娜写的，叫《大钻石》，只是还不够完美，正在修改中。”
高欢当然知道《大钻石》是什么。
《疯狂的石头》嘛！
要不是这部片，宁昊也成不了前世看过的好多小说里的华娱新手村村长。
所以，为了展示一把豪爽，直接大手一挥，“这个项目我高欢投了。”
“……”
“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宁昊苦笑。
“心意我领了，可咱们关系归关系，电影归电影，你多少等看了剧本再决定，你总是这样搞，我怕我会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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