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卿卿这当儿打来电话,叫回去吃饭,陈虹儿说她跟秋水在外面闲逛,不回了。二人吃着,说些校园趣事,陈虹儿不时地格格笑一串。余秋水心里对眼前这陈虹儿,真是越来越感到惊奇,这个丫子,以前在她家里,见面时大多头低低脸红红,顶多喊声“秋水哥”,眼下简直就是脱胎换骨判若两人。

从魅力前线出来,陈虹儿脸上朴朴红,脚步飘浮,醉态尽显,她身子不时跌向一边,好像随时要飘走,余秋水唯有紧紧拉着她手,情况严重时,还要连腰抱住。这个时候,她便憨憨地朝余秋水嫣然一笑,傻傻地的样子,身子倚过来,软绵绵、热烫烫,余秋水觉着自己身上已背负着半个陈虹儿的重量。一个半个小女子的重量,自是很小菜,然而呵她身上那绵绵的软、烫烫的热,更有那渐欲迷离的眼神、傻傻地的嫣笑,以及仿佛和着兰花香味的体香,教他渐渐感到难以把持。这个丫子,在餐厅里挺能喝,还以为出身富贵人家,酒量有相当根基,原来全是假象。

余秋水截了辆的士,要回去,陈虹儿硬是不肯上车,说还没逛中华广场呢,为证明自己一点事儿没有,挣脱他的手仰首挺胸很正经地走了两步。也仅仅是两步,身子又向一边飘开了,这时一辆韩国现代风驰电掣般飙过,余秋水大叫着扑过去,一把将她抱住,惯性太猛了,抱着转了好几圈,硬是退不回来。韩国现代嗖一声,擦身而过,一阵狂风卷起,陈虹儿秀发飘扬如帜。

余秋水身上冷汗彪出,衣衫湿透,就差一粒米的距离。他紧紧搂着陈虹儿,生怕她还会随车飘去。陈虹儿斜躺在余秋水怀里,刚才的危险一点没感觉,傻傻地笑:“是不是呀?一点事儿都没有嘛,我走得多好。”

怜爱,在心中如波涛一般汹涌。余秋水轻轻扶正她身子,手指梳着她头上凌乱秀发,柔柔笑道:“这段日子抵制日货,听说吉之岛的商品全跳楼了,我们去买一堆,当然喽,我们不用,在门口扔了,就气一气那日本人,好不好?”陈虹儿又格格直笑。

她好像醉得越来越严重了,重量越来越压在余秋水身上,想着刚才那惊险一幕,余秋水紧紧搂住她腰,生怕一不小心,她又会飘出这商场护栏,跌落楼下底层。二人情形就像是热恋中的情侣,陈虹儿多美呀,都不知道这中华广场里数十年来有没有见过一回,很多帅男喷鼻血的同时,目光也够狠:知道你牛,大家都是中国人嘛,又不是跟小日本,用得着这么嚣张吗?余秋水感觉尴尬而美妙。

余秋水扶着陈虹儿,任她信步由缰,一圈下来,也买了一袋叮叮当当的小饰物。一个相当头大的问题摆在面前,看陈虹儿样子,一时半刻正常不了,现在已过4点,很快便要回去吃饭,这么个样子,怎生是好?得找些东西给她解酒才是。广场边缘有间黄振龙凉茶,余秋水扶着陈虹儿走过去,要了杯最苦的、冰冻的,捧到她嘴前。余秋水心中想道,这一杯苦茶下去,她怕是要跳起三尺高,这醉酒自是醒的了。许是苦味袅袅钻入鼻孔,陈虹儿戚着眉问:“这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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