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古长老?”
饶是叶凡看着白衣来人自阎宁身后显露身形一霎,他也觉突兀,更霎时于窜天蟒蟒身之上踩定身形,却听史古淡然道:“正是!”
嚓
史古抽刀一瞬,他顺势将阎宁尸身甩去一旁乱石堆后,笑道:“呵呵,叶凡小友,别来无恙啊,我可是替你斩杀了阎宁小儿。”
“你怎么敢?”叶凡诧异道:“阎宗主岂能饶了尔等?”
说话间,叶凡以刀尖点指左右,当即就见史冥不再遮掩,他哈哈一笑,自山石旁显露出身形,道:“叶凡小友,还是如此心思机敏,洞察入微,当真叫人佩服。只是我兄弟二人既已杀了阎宁,自然就没想着要被任何人发现了。”
“当然,若是你能拿出足够的酬劳来,我兄弟也不是不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史古接过话去,他烂笑道,“只是这酬劳么,我们也很是好奇,那龙隐破厄修真炼脉决到底何等了得,竟让你深中脉毒而不死?”
“你也知龙隐破厄修真炼脉决?”
讶异声中,叶凡转瞬明白,道,“是阎仁,是他透露给你二人的?”
“叶凡小友,当真聪颖!”
史冥道:“若非阎仁少主,我们自然是不能够知道这等隐秘,却也并未尽信了他的话。”
“呵!看来我也得感谢二位长老活命之恩呢!”叶凡好笑一声,道,“若非如此,我叶凡怕是活不到这一刻,毕竟,二位长老可都是行脉境强者,绝非阎仁阎宁兄弟可比。”
“这倒也大可不必。”
史古摆了摆手,道:“虽然我二人当时并不认同此事,却也还是拗不过阎仁少主一再要求,给他提供些力所能及,也不至于我们当时撕破脸去。”
“谁让我们是看着阎仁长大的呢。”史冥坏笑道。
“你是说,脉毒?!”叶凡恍然惊道,“难不成,阎仁就是从你二人手上得来?”
“都是被逼无奈,谁让仁少主恰巧也需要呢,说实话,本来这一份花了代价的脉毒可是为了那阎布逢准备的,别以为我们不清楚,到底十八载前是谁坑害了我家胞妹的性命,那混蛋该死。”史冥森冷道,一丝也不遮掩。
“好贼胆,你们竟早就谋划着叛逆,是还要篡权夺位呢。”叶凡道。
“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么?”
史古无所谓道:“倒是你,你打算如何?是你主动交出炼脉真决,还是我二人杀你再取?”
史古说话间,将从阎宁手中摘下的刀又递还了给史冥,随即就见他二人气脉洞开一瞬,一双行脉即串起点滴泉眼,如溪水流远,游遍上下双肢。
相较常人气脉境只如点泉涌动,吞吸也不过周身三尺内天地灵气所能,他二人一双行脉游转一霎,即如泉眼走溪一般,持续不断吞吸炼纳搬运起周身六尺内外天地之气来,他们强了常人所能翻倍不止,更胜在他们可持续输出,而非气脉点泉蓄力一霎。
“且慢!”
见势不妙,叶凡高声喊道,惹得史古史冥二人不觉稀奇起来,“嗯,你想好了?”
“我还有一事不明,还望二位长老解惑,也好叫我能明明白白。”叶凡佯装胆怯道。
“说!也好叫你做个明白鬼。”史古道。
“这脉毒是你们从何处得来?”叶凡问道。
“这——”
史冥顿声间,就听叶凡追问道:“怎么?”
“这不是你能知道的,死也不能。”
史古不信叶凡会放弃临死反扑,遂以不待话音落下,他已气灌双脚。
咔
脚下山石溅射一霎,史古旱地拔葱,纵身而起,道:“只要你老实交出龙隐破厄修真炼脉决,我们定留你全尸。”
“怕是不能!”
一声落下,叶凡眼看史古二人纷自一刀拉满满月之光,已成掎角之势飞身扑杀过来,他却不急退走,更待史古史冥二人欺身近来自己身前左右六尺远的一霎,就听叶凡顿声喝道:“龙隐气脉,开!”
嗡
气穴洞开一霎,声若龙吟虎啸,龙隐气脉已鲸吞来叶凡周身一丈之地内所有天地之气。
“这——”
天地之气亏涩,史古顿觉气脉闭塞,他一声提醒,道,“不好!”
史古史冥二人勉力稳住一双行脉运转,但游溪怎与奔涌大河较量气势,他们一身劲气节奏还是被叶凡给带偏了。
“不能留!”
悚然间,史古史冥二人毕竟行脉老手,他们霎时稳住阵脚,异口同声,道:“杀!”
亮月斩上满月之光不做片刻停留,霎时切开叶凡周身天地劲气能流后,直直扑杀向叶凡脖颈而来。
“滚!”
叶凡一声顿喝间,他淡看双刀杀来,抬手劈刀,再一声顿喝,道:“凋零一刀!”
呜
一刀无边落木的萧瑟和凋敝扑面而来,饶是史冥史古一身行脉所能,也觉眼前枯寂难熬,然而,他们没有轻易妥协退避。
“杀!”
他们既已出手,就没想着收刀而回。
咔,咔
一刀双向炮一般,刀刃交错一霎,叶凡不敌,他晃身形间,脚下无影步急,霎时跃到一旁窜天蟒蟒首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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