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虽未觉醒，但也应该知道点修炼的知识吧。你的这种体质在你觉醒后、会让你在战斗中获得极快的成长，会让你在……杀戮中增加对于世间的感知。”
苦言转过身，正视着苍笙。
苍笙一脸茫然：“可是我连鸡都不敢杀……”
苦言宠溺地摸摸爱徒的头：“是你大师兄实在把你保护得太好了、不过还未觉醒倒也无妨。”
“我称这种体质为‘武技圣躯’，是天下无数因果机缘诞生出的极端巧合。世间万事万物都有其来源也能通过天机窥得其命中定数，但你不是，你是变数，是这世间亿万万死门里唯一或能成为生门的不定数。所以说，你不太一样。”
“那我岂不是很快就能比师兄师姐们强了？”
苍笙根本没听懂先生后面的话、只是听了前头就兴奋地双眼冒光：“那我很快就能见到师兄师姐们了对么！”
他从没忘记自己努力的目标是什么。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或许能吧。”
苦言无奈又欣慰地看着眼前意气风发的少年郎、随即又严肃道：
“但你想想、你的这种体质，适合一直待在心庐吗？”
少年一愣、这才明白今天先生叫他进来所为何事，但依旧心存侥幸：
“那今后就由我来杀鸡吗？”
“我也可以做饭的……”
“既然饭都做了地我也可以一并扫的！……先生书法剑术我一样都不会落下！”
“先生？”
苦言还是沉默，浑浊的眼悲悯又无奈地看着自己这位小徒儿。
“不要丢下我好吗……”
苍笙再也抑制不住、眼睛一热，泪水夺眶而出。
屋外、一好看的独眼已是婆娑，左手依旧不停、清洁着盆中碗筷。
身后的天空中、阴云似乎已经堆积到极限，只待洒下这个秋天的第一场雨。
“心庐要避世，你要出世。”
“况且如今心庐还面临着极大风险。”
“不是丢下你、而是保全你……哪怕哪天我们都不在了、你找到你的师兄师姐们、心庐就还在，明白么？”
苦言耐心地劝导。
“那我以后再也不能回来了吗？”
“还是像你大师兄说的那样，你要变得很强、才有机会回来帮助我们、小九。”
苦言转身去床底下拿了样东西过来，放到桌上，是一把剑型的灰色剑胎，浑圆无锋，剑身有一米长、三十公分宽，剑柄二十公分左右、与剑身浑然一体，总之就是不太好看……
“此剑名‘灾阙’，要用灵魂与鲜血喂养，与你的独特体质契合，赠与你。”
苍笙闻言，上前一看，这哪里是剑，分明是块大石头。而且暗淡无光的，哪里像什么好东西。
“先生，实在没东西送可以不送的。”
他懂事地说道。
苦言老脸一红，刚刚还不舍的心情被这臭小子的一句话搅得全无。
“这是可成长的武器，神器胚子！臭小子你不识货就把嘴闭上！”
他有些气急，这世间神器才多少？何况是更为稀少的神器胚子？何其珍贵！自己活了近万年就得到这么一把！
从小亲手培养出来的神器，使用起来将会有多大的威力？想都不敢想！这小子居然还敢瞧不上？
“哦？”
苍笙依旧狐疑，连忙凑近些看。
但其上模样斑驳，灰头土脸的，实在跟神器沾不上边。更何况，苍笙也是有些懂的，各等级的武器，仔细看都会有淡淡的不同的光华在其表面，哪里会像这把石头剑这般暗淡。
他扭头望向先生，联想起这老头平日悔棋时好像也是这般气急败坏的模样……
“不要算了！”
苦言被苍笙怪异的眼神激怒，吹胡子瞪眼地就要将“灾阙”搬回去。
“要的！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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