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皎月抿唇轻笑,小声道:“这位跟你把酒言欢的姑娘尚未婚配,其父是一家私塾的夫子,你若有意,可请人从大厅,也许会有好消息。”
祝博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他迅速起身行礼。
“大师这卦果然很准,有劳了,在下先行告退。”
姜皎月笑而不语,那姑娘也被祝博洒脱的风采所迷,可惜其父知道她这般行径后。
最近将她拘在家中,因为他们家平日与他人来往甚少,根本不知祝博在寻人。
这人走后,卫腾才发现自己的嘴巴能动。
“皎皎,你刚才怎么办到的,教教我!”好像什么都没做他就说不出话来,这也太厉害了吧。
姜皎月捏了捏眉心,“这东西是天赋,教不了。”
此时,她的卦摊前路过一身形略佝偻的老妇,对方推着木板床,身边跟着一亡魂女子。
她忌惮地看了一眼姜皎月后,连忙低头。
嘴里念念有词,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
姜皎月轻笑,真是个可怜又有趣的鬼。
替活人算卦已了,但不妨碍她做另外的事。
卫腾随意地瞥了一眼后收回视线,“那我送你回去,皎皎你明天还来吗,我还要听。”
早上把店里的事情交代好久来看她算卦,可比听曲有意思多了。
“不来,你先随我去个地方。”
姜皎月说罢,起身就往前走。
卫腾满脸疑惑,撑着油纸伞跟在她身后,“慢点,这日头很晒的。”
表妹如此娇弱,多晒一会儿恐怕都要晕过去。
最后,姜皎月停在一个烤肉摊面前,“老板,熟的都包起来。”
一口气算了三卦,肚子都饿了。
卫腾一个眼神,长随默默付账,开始问东问西。
姜皎月主打的就是,你问你的,我没空回。
另一端,卖糖葫芦的那个小贩气呼呼回去了,到家门口的时候,不知怎的,他鬼使神差捂住了孩子的嘴巴。
家中大门紧锁,他从后门用背架翻了进去,贴耳朵一听,屋内响起了令人脑袋充血的声音。
愤怒的他转身跑回厨房,拿着刀踹门进去,下一秒就听到了里面的尖叫声。
好事儿的吃瓜百姓以为出人命,撞破门往里跑,“小兄弟,你要冷静啊。”
下一秒,就看到两道白花花的身影从屋内跑出来,看到人群后,背对背,拽着被单想要盖着自己。
那个被扛回来的孩童嬉笑,“哟哟,祖父帮娘亲洗白白咯。”
女人恨不得捂住自家儿子的嘴巴,她低着头,羞愤地就要晕过去。
她朝着自家男人跪下,“当家的,我错了,我对不起你,是他逼我这么做的,我没得选啊夫君。”
男人咬牙切齿,看着自己喊了几十年的爹,心里一片哇凉哇凉的。
“是吗?”
“我不信,收拾东西,你们滚出我家!”
中年男人一听儿子这么对自己,顿时就怒了。
“你个不孝子,你说什么?我养了你这么多年,你凭什么赶我走?”
他现在五十出头,但不怎么干活,这个家反倒是自家儿子走街串巷卖糖葫芦挣的钱,显得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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