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瘸子是淘沙官云南堂口的头儿,经常在边境混,对东南亚那边很熟。他打听到,近几年在缅甸有个叫奈温的降头师,号称什么疑难杂症都能治,见识过的人都说特别灵,但是收费极高,必须用美金结账。
他把联系方式给我,我原本并没有当回事,是大黄一个劲儿地劝我,说偏方治大病,看你那伤口发病的时候也挺难受的,万一真能治好呢?就算治不好,你给他摊子掀了,也不吃亏。
我一想是这个道理,加上也有几分好奇(主要是对掀摊子很感兴趣),于是拨通了孙瘸子给我的电话号码。对面的男人是降头师的助理,汉语说得很差劲,半天才把地址讲清楚。
挂了电话,我让曹刚去帮我办签证,然后打开电脑查询相关资料。这个地址在缅甸仰光省的一个镇子里,这个国家武装势力比较多,还是有点乱的,不过我还是决定独自一个人过去。
一周后,去缅甸的旅游签证办下来了,我穿了件充满热带风情的花衬衫,戴着墨镜,打扮成游客的样子。我的脑子学什么都很快,出发以前还特意花一个小时学会了仰光话,这样到了那边,沟通的时候能减少些麻烦。
飞机转汽车,辗转来到降头师助手给我的地址。在车上听当地乘客闲聊,说镇子郊外的山里有很多伤病残疾的猴子,经常跳出来打劫路人,专门抢吃的,不给就用石头砸人。
我脱掉张扬的花衬衫,换上件白色的,又戴了一顶棒球帽,低调地进门穿过院子。
院子里整齐地摆放着几个大笼子,上面蒙着黑布,在我经过的时候,里面的东西扑通乱蹦,传来猴子的嘶吼和惨叫声,吓了我一跳。
心说这大师什么喜好,爱养猴?
我在助手的指引下进了屋,里面人很多,全是有疑难杂症的病人,时不时传来病痛的呻吟声。这些人都是来治病的,看来这个叫奈温的降头师在当地的确有些名气。
我拿了排队的号码,找了个空位置坐下,有个大姨见我年轻,凑过来问我:“你也是来看病的吗?”
我立即做出一副病重痛苦的表情。
大姨看我可怜,拍拍我的肩头说:“放心吧,你来了这儿,就一定能治好!”
她告诉我,她是当地人,这里还有很多越南人和泰国人,都是慕名而来的,奈温的名头在东南亚国家特别响。看病一次十万美金,但有些重症一次不保证会好,得按疗程。
我心说这是为了多坑钱,倍感不屑。这个奈温到底是有真才实学还是个骗子?感叹自己真是病急乱投医,居然会信了孙瘸子的鬼话,还跑这么远出国来治伤。
不过我心里这样想,面上却没表现出来,仍是一副很虔诚充满期待的样子。
我的脸很具有迷惑性,长得秀气,看起来干干净净的比较乖,很能吸引中老年大姨的关注。
大姨很心疼我,一通安慰,还拉着我的手,要把自己女儿介绍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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