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虞江月,你这个人怎么能那么割裂?刚才还一副怕我的样子,现在又要跟我住一间病房?哟,不怕我大晚上拿起一把刀就给你捅死啊!”

虞婳此话一出。

吓得虞江月身体哆嗦,泪花一下溢出眼眶,委屈不已。

虞母见状连忙把虞江月拉到身后,“虞婳,你有必要这么恶毒吗?月月也是关心你!”

她看了眼虞婳胳膊,“要我说,你今天之所以会受伤,就是因为推月月下楼,遭报应了,你活该,知道吗!”

虞婳:“OK!我明白,我懂得,我现在就麻溜的滚了。”

虞母顿时有一种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她也懒得跟虞婳计较,充满母爱地扶着虞江月往病房走。

虞父见状,只能跟上。

裴望离开前,看了虞婳一眼,说:“别逞强,伤这么重还是住院比较好。”

说完,裴望就一路跑回了虞江月身边。

四人背影,相亲相爱,那是家的感觉。

上一世,这样的景象太多太多了,多到数不清。

起初虞婳还会难过,为什么虞江月可以那么幸福,所有人都爱着她,后来就麻木了。

虞婳没有留恋地收回视线。

容砚之已经站进了电梯里,整个人懒洋洋地倚着:

“需要我请你进来?”

当下有正事要办,当然是赶紧冲!

虞婳对依旧拽着她衣服的容墨说:“你能松手吗老弟,你真好意思说人家不礼貌,我看你也是没半点礼貌!”

闻言容墨松开她衣服,哼了一声。

——

水榭庄园。

家里所有佣人,包括在家中干了多年的管家王叔,都被叫了出来,整齐划一的站在殿厅。

“怎么了?”

“出什么事了?”

众人纷纷不解。

大半夜的,怎么把这么多人都聚在了一起。

坐在沙发上的虞婳数了一下人数,又对了一下佣人名单,没有少人,很好。

容墨坐在虞婳身边,“你一晚上神经兮兮的要干嘛?”

虞婳没理容墨,看向对面的容砚之,“这些人,能不能交给我处理?”

容砚之长腿交叠,垂下的眼睫卷翘,姿态松弛,与她视线交织,“理由?”

虞婳:“理由很简单……我是你的夫人,你的妻子,你的老婆,你帮我不是应该的吗?老公大人。”

其实她是害怕容砚之的。

怕了一世。

可是,她清楚的知道,要想活的轻松一点,就要直面困难,而不是明明有能力,却总是瞻前顾后,畏畏缩缩。

容砚之托着腮,长睫微垂,今晚的…虞婳,跟以往大不相同,跟被人夺了舍似的。

从前她哪里喊过他老公?

容砚之喉结动了动,不疾不徐,“你都舔到这份上了,不答应好像说不过去。”

“等你处理完,来一趟我书房。”

容砚之起身,整理好衣襟袖口,就要上楼。

“等下。”

虞婳拎着容墨,丢到他面前,“你把他弄到房间睡觉去,接下来的场面太血腥,少儿不宜。”

容砚之挑眉,“太血腥是什么意思?你要在我地盘杀人?”

轻哂一声,“有意思,想看。”

“?”

他说完还真打算坐下看戏。

虞婳无语透顶,“不是,就是场面不适合小朋友观看。”

你当人人跟你一样法外狂徒吗?

“小朋友不适合观看,我又不是小朋友。”某人理直气壮的要命。

虞婳抓耳挠腮,“你在,我不好发挥。”

闻言,容砚之懒得逗她玩了,毕竟他并不相信她能问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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