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之中,圣听轩内。

烛火在风中孱弱地挣扎着,那光影仿若被恶灵操控,在墙壁上狰狞地狂舞。

皇帝孟君泽宛如一尊冰冷的雕塑,静静地坐在龙椅之上,面庞如死水般毫无波澜。

这房间之中,气氛似被万钧巨石死死压住,沉闷得令人窒息。

那些身披冰冷盔甲的逆贼,已然将孟君泽身旁的侍卫悉数制伏,那闪着寒光的刀剑,无情地抵在他们脆弱的脖颈之上。

此时,皇宫各处要塞皆已被二皇子孟怀焱的爪牙牢牢把控。

城墙之上,孟怀焱的亲信们来回逡巡,宫门紧闭着,那厚重的宫门犹如一道宣告死亡的天堑,无情地将皇宫与外界隔绝,斩断了所有的生机与希望。

整座皇宫仿若化作了一座阴森恐怖的黑暗牢笼,皇帝以及他那所剩无几的守卫、一群孤苦无依的嫔妃、奴婢,都被无情地囚禁在这高耸的宫墙之内。

狂风怒号,似是上苍在为这惨绝人寰的不公而悲愤咆哮,那风声犹如万千含冤的厉鬼在厉声怒吼,那声波似要冲破人的耳膜,震碎人的心灵。

孟怀焱双眸之中闪烁着饿狼扑食般贪婪、阴狠的光芒,“父皇,您这皇位已然坐得够久了,退位吧!莫要再做那不识时务、敬酒不吃吃罚酒的糊涂之人。”那嗓音阴冷得让人脊背发凉。

孟君泽眉头紧锁,那皱纹仿佛是被痛苦与无奈深深镌刻上去的。

他的声音沉稳如山,却又难掩其中的痛心疾首:“焱儿,你怎就这般急不可耐,竟对朕的皇位虎视眈眈到如此地步?”

孟怀焱突然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桀桀怪笑,“这都是您逼我的!这么多年来,我呕心沥血所做的努力在您眼中仿若尘埃,您从未正眼瞧过一眼。可孟怀毅犯下大错,您却总是轻易饶恕,这到底是为何?这究竟是凭什么?”

皇帝端坐在龙椅之上,面色沉稳如水,波澜不惊,然而,他的心中却如被寒风吹过般悲凉。

他沉声道:“朕何时待你薄情寡义了?自你幼时起,你便事事都要争、都要抢,但凡要那最好的,父皇不都一一给予你了?”

孟怀焱面目狰狞,一步一步地朝着孟君泽缓缓逼近,他的眼神中满是癫狂与贪婪,“父皇,事已至此,您还是乖乖地写下退位诏书吧。去做那高高在上的太上皇,难道不好吗?”

孟君泽的眼神陡然变得锐利,他的声音如同洪钟大吕般响亮,那声音之中蕴含着天子的无上威压,在整个房间里嗡嗡作响,久久不散:“休想!”

孟怀焱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那一抹怯懦在眼底一闪而过,随后他强装镇定,恶狠狠地说道:“既然您执意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休怪我无情了。”说罢,他手臂猛地一挥,冰冷的刀剑即刻在侍卫们的脖颈上划出深深的血痕,侍卫们痛苦地呻吟着,随后轰然倒地,没了气息。

皇帝眼睁睁地看着这些忠心耿耿、拼死护主的侍卫们竟被如此轻易地一刀夺命,他的心如刀绞。

然而,他的眼神依旧如磐石般坚定,他厉声斥责道:“蜀国的江山,岂能交到你这样一个嗜杀成性、暴虐无道、毫无人性的畜生手中。”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