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君泽赐予孟怀月的新府邸不日即整葺功成,再有七日,两人便可搬过去住。
孟君泽择了几处,任孟怀月挑选,她依旧做了与上一世同样的选择,她想与宋清澜重新回到那个属于她们两人的家,重新来过的话,这一世,她们会很幸福吧。
“阿澜,我们很快要移家了。”孟怀月靠窗坐着,怀中抱着毛绒绒的团子,慵懒地顺着它的毛发,略感忐忑地看向宋清澜。
阿澜在那个家有太多不好的记忆。
孟怀月屏住呼吸不再看向她,静静等待着,忽而,依旧是柔和至极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阿月,好期待呀,那府邸是不是同上一世一模一样?如此则好,阿月便不会认床,能睡得舒心。”
孟怀月再次看向宋清澜时,她的阿澜,灿若星辰,灼若芙蓉,笑若春风,清澈的眼睛里藏着星星,也藏着她,永远都是那么温柔。
“阿澜,过来。”孟怀月放下团子后,朝她轻勾手指。
宋清澜便乖得很,慢慢走近,而后缓缓蹲下,“阿月~是要将我当成团子吗?”
我自是十分愿意,如此,便也不必每每总想成为那一团毛绒绒。
要抱紧我了吗,抚摸我了吗。
孟怀月抬起手,轻柔地摩挲着想入非非之人的发丝,如同给团子顺着毛发般,一下一下轻抚着宋清澜的丝丝缕缕。
“傻阿澜~有你在,我每晚都睡得安稳。”孟怀月本是有些情不自禁,想唤宋清澜过来,主动献吻。
可如今,瞧着她乖巧不已的模样,便又失了想吻她的心思,只想好好地看看她。
如她所愿,将她当成团子吧。
良久
两人四目相对,孟怀月似是想起一些什么不好的事,双眸噙泪,神情哀伤,她捧上宋清澜的脸颊,拇指轻轻揉搓,那悲戚的模样,令宋清澜心慌意乱。
不好的记忆一瞬间席卷孟怀月的心,她想着,若搬了府邸,阿澜会不会再次忆起她是如何狠心一遍又一遍的伤害她,会不会因此生她的气,会不会不再理她,会不会不要她,抛弃她。
“阿月,怎么了?”宋清澜覆上孟怀月轻抚自己脸颊的手,却不敢再有其他动作,她静静地,等着眼前之人主动与她说话。
孟怀月此时哀伤的神情,仿若深秋的雨,春日的雪,裂了无法修复的瓷器,泪一滴一滴顺着脸颊往下落。
落到了宋清澜的衣角处,也落到了她的心上。
宋清澜突然觉得呼吸困难,胸肺间涌起揪心的疼痛,痛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阿月~”
“疼吗?”落泪之人只莫名说出这两个字,却依旧无比轻柔地摩挲着她的脸颊,忽而又带着颤音开口:“那一巴掌,该是很疼的吧?”
那冰寒彻骨的湖水,那坚硬刺骨的地面,那狠厉如刃的软鞭,一次又一次,该是很疼吧?
宋清澜这才懂得那句“疼吗”为何意,她紧紧握住孟怀月的手,压制住内心的痛楚,柔情似水,低声软语:“不疼,一点都不疼。”
阿月,该疼的人是你才对。我自知卑劣不堪,欺骗了你,让你刚从那恶贼的惊吓中挣脱出来,却又入了我这卑鄙无耻之人的陷阱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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