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依与时安入宫送药,本想等第二日确认孟怀月无事后便出宫回府,却又碰上宋清澜受伤,于是乎她们二人便暂时留在了清月宫。
宋清澜创在私隐之处,前十年,不论何处受伤皆是宋时依上药、擦拭、包扎、精心照顾,两人皆习以为常。
如今,宋时依依旧拿着药走入寝殿时,看见无双公主那一副心疼却又泛着酸劲的模样,了然于心。
她因为紧张宋清澜的伤,倒是一时给忘了,她家小姐已经入赘了,是个名副其实的女驸马。
她将药交于孟怀月手中,神情含笑,叮嘱道:“公子这伤,隔几个时辰便要重新上药,需要时刻陪护着,暂不可剧烈动之。”
“本宫知道了,多谢。”孟怀月接过药瓶,宋时依便退了出去,后知后觉,孟怀月才回想起刚刚她所言的暂不可剧烈动之……是何意,瞬间面热如火。
本公主才不会趁阿澜如此脆弱之际做些什么呢!
本公主是那般饥渴难耐之人吗?
是吗?阿澜的话,她想她是吧。
午时,孟怀月特意吩咐将食案挪到了寝殿床边。
五人围坐一桌,床榻还趴躺着一人,六人一同用膳。
不论吃些什么,孟怀月都会优先给宋清澜喂上一口,露出极致温柔的笑意,两人那恩爱模样,众人都不忍瞧。
“姐姐,我也要。”时安看着她家小姐那享受的模样,她心里琢磨,原来受伤可以这样被照顾吗?她受伤了,姐姐也会如此宠她吗?
想着想着,就见宋时依已然将吃食喂于她的嘴边,她微微张口,大口咀嚼,明灿灿的眼眸中闪烁着心满意足的光芒,“姐姐真好。”
沈忆欢于宫中再次见到时安的时候,有些许惊住,时安着一身女装,与之前所见截然不同。
原来,她是女子啊,宋时依也是女子,她们二人从来都是毫不遮掩,大大方方表露心意。
她睫毛轻颤,微微垂眸,想到孟怀月,想到刚刚挣脱灵羽的手。
她做不到,做不到如此坦荡,做不到将自己与背离传统观念的喜好袒露于人前。
她是相府千金,世家贵女,一举一动都会被拿来比较,母亲从小教导她,不能失了相府的颜面,她从不敢行差踏错。
她根本就没有去挑战这世俗眼光的勇气与能力。
可……她却接受了灵羽的爱意,也情不自禁的回应了她些许。
一顿饭下来,灵羽并未与沈忆欢说上一句话,也未看过去一眼。
只时安与孟怀月热热闹闹地展开话题,宋清澜偶尔说上一句,宋时依宠溺的给时安夹菜,喂食,你一言她一语,稍显热闹。
……
清月宫很大,客舍很多,几人今日都留宿于此。
“忆欢…今日为何对我避之不及?”灵羽入夜来到沈忆欢房间,她一整日都因着沈忆欢后退躲避她的动作,心烦意乱。
她以为她们已经心意相通,那日日夜夜的拥吻,还有她唤她阿羽时那含情的眼眸。
她以为她已经取代了孟怀月在她心中的位置。
可,她只瞧了孟怀月一眼,便将自己忘了一干二净。
她心中那控制不住的,另一个黑暗的自己,好似又要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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