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依闻言,略显慌张起身,走至床边,将被褥平铺于床榻之上,只为掩盖,她对时安那爱的鲜红烙印。
刘素心将贺兰锦往前厅带去,语气严肃地说有要事,同时也将宋时依一同邀请了过去。她缓缓说道:“时依小姐,您帮忙照顾了我的锦儿十多年,在妇人心里,您就如同她的亲姐姐般,今日这事,请您一同见证。”
“母亲,什么要事呀?这么着急,我还没吃饱呢。”时安虽跟着母亲脚步匆匆,但脸上满是不情愿,她将宋时依的手紧紧牵住,一同往前走着。
刘素心将这一幕看在眼里,起初她只以为她的锦儿只是太过依赖宋时依,可后来越瞧越觉得不对劲。
谁家姊妹总是十指相扣?谁家姊妹吃东西喂来喂去?谁家姊妹会亲来亲去?
她那日偶然见到这场景,险些控制不住上前质问,在她看来,这简直悖逆人伦,有违纲常。
可她的锦儿还病着呢,应当是还未开窍,只把这些当成了习以为常的事,宋时依应该懂才对,却任由她胡来,不加约束。
她心里清楚不能去责怪宋时依,倘若没有宋时依的精心照料,她的锦儿也无法活得如此肆意。
如今倒是好了,楚玉公子前来求娶锦儿,她也不必再过多担心了。
待她拿到解药,她想,她的锦儿一定能恢复正常。
贺兰锦次次总不愿同楚玉出去,却是拗不过刘素心一次又一次地示弱,潸然泪下。
于是乎,刘素心仿佛找到了让她的锦儿乖乖听话的办法,她都是为她好,她想她的锦儿自会体谅。
“阿安,放手。”宋时依远远见到楚玉,见到那阵仗,便要将手从时安手中挣脱开来,她不能成为阿安的阻碍。
而时安自早晨醒来,便格外的黏着宋时依,比以往更甚,她微微皱眉,腮帮鼓起,带着委屈说道:“姐姐,我不要放。”
宋时依实在挣脱不开,两人依旧紧密相牵。
不觉间,三人到达了前厅,只瞧见宋眠与其夫人正端坐于内,与楚玉相谈甚欢。
楚玉身着状元官服,气质不凡,温文尔雅,身后一众随从旁,井然有序摆着几个硕大的礼箱。
楚玉见人都到齐,整了整衣冠,恭敬地向刘素心行礼,缓缓开口道:“伯母在上,晚辈楚玉,心仪令爱已久,今特来求娶,愿以真心相待,护阿锦周全,共享荣华,同担风雨,恳请伯母成全。”说罢,他嘴角上扬,深情款款般,望向刘素心身后的贺兰锦,郑重说道:“阿锦可愿嫁我为妻?”
宋时依站于身后,听到楚玉求娶时安之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虽早已知晓,却依旧心痛到仿佛呼吸都被夺走。
她狠心挣脱了时安,慌张地将那双手藏于衣袖,她的眼眶泛红,她的手在颤,她的心也在颤,那指甲不觉间因太过用力陷入肉里,可她却感觉不到痛。
“锦儿,高兴过头了?说话呀!”刘素心面带笑意,将贺兰锦拉至跟前,满脸期待,“快些答应楚公子。”
“母亲,我不要嫁人。”时安紧皱着眉头,不明白今日为何如此。
她早就同母亲说过,她不要嫁人,她只想陪着母亲,陪着姐姐一辈子。
刘素心见状,竟转身朝着宋时依开口道:“时依小姐,您帮我劝劝锦儿,这女子怎么能不嫁人呢?楚公子这么好的人,锦儿不懂事,但她听您的话。”
宋时依闻言,呼吸一滞,大脑一片空白,她此时本就已心痛到无法忍受,快要站不住脚,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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