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依将人精心医治过后,云子书渐渐苏醒了过来,他已知晓这是苏禾带来的人,来帮他逃脱囚牢之人。

在被囚禁的这三年里,他日夜诅咒着云子言,那个丧心病狂的亲妹妹,他恨不能将其千刀万剐。

仅仅是因为发现了自己从小到大对她做过的那些并不怎么好的小事,仅仅是抢了她心爱的女人,仅仅是夺走了她光鲜亮丽的身份,她竟这般对待自己。

那个向来听话温顺的人,一夜之间发生天翻地覆的转变,让他措手不及,根本来不及应对就已被囚禁起来。

他唯有期盼着苏禾能找人救他出去,他知晓苏禾那个蠢女人对他怀有情意,定然不会弃他于不顾。

三年了,漫长的三年,如今终于看到了希望。

他断然要倍加小心,绝不能错过这唯一的机会,一个将一切罪责都推给云子言的绝佳机会。

“三年前,我偶然间获悉子言竟做出通敌叛国之举,她在暗地里将梵城的铁矿石悄悄提炼,用以制造兵器,随后运往敌国。我好心相劝,仅仅因为如此,便被她囚禁至今,我这妹妹的心着实狠辣,但我并不怪她,只恨自己未能成功劝阻她,致使她铸成大错,我甘愿在此为她赎罪。”云子书虚弱地说道,脸上满是愧疚之色。

“我知晓她恨我在梵城的这些年里风光无限,恨小禾喜欢上我,恨我无论在何处都总能备受瞩目,她身为女子,心胸向来不够宽广,总是一副小家子气。”

“倘若你们要将我带出去,那我也只能大义灭亲了,不能再眼睁睁看着子言一错再错下去,我会告知你们那提炼铁矿石的山洞在何处,如此,也可保住梵城,护住蜀国百姓。”云子书一时之间说了许多话,接着便剧烈咳嗽起来,青筋暴起,面目显得有些狰狞。

宋清澜静静地凝视着此时的云子书,脑海中浮现出那与她一同饮酒的云子言。

若在平常时候,这两人应是几乎难以分辨,然而此刻,宋清澜却分明地看出了他们的差异。

她觉得,云子言的面容竟比云子书多了几分浩然正气,云子言总是在不经意间流露一种孤高坦荡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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