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疼药……痛经还要去工作难不难受?”

孟引桢专门去了解过,市面上确实有很多止疼药,但专攻痛经的并没有。

往往女性吃了其他的止疼药还会面临很多副作用,给生活工作带来极大的影响。

然而,现状已经这样了,女性还会被耳提面命地灌输许多饮食作息上的建议,这不能干那不能干,但需要工作时,不好意思,痛经很难受也得上。

这些都是尹漱和他吐槽过的,拍摄日期都定好了,就算是下刀子也要完成任务,痛经算什么?忍着!

孟引桢听完,感慨颇多,他坐拥万贯家财,拥有无上权势,却在这样的小事上完全帮不了她,实在是无奈又可笑。

让她不工作是不可能的,他也不愿束缚她,所以就有了这样的想法。

口头上的关心,什么多喝热水,什么别吃辣别熬夜,在孟引桢看来太过虚无,要帮她就帮到底。

尹漱受益,女性受益,那么这件事就是值得。

尹漱听完,一下坐正了身子,有些崇拜地望过去:“你知道吗?现在你身上,人性的光辉特别耀眼……”

“我之前难道没人性吗?”

“没有吧……至少在床-上没有……”尹漱盯着他的侧脸看,说得大言不惭。

“好我承认,毕竟你每次都哭……”

孟引桢又把她捞回怀里,与她温存,“明天你去复恒就当是微服私访,有不满意的地方就记下来……”

“什么意思,我难道是什么纪律委员吗?”

“不是,你也说了模特是青春饭,等你退了,复恒就给你,我的遗嘱里已经加上了这项……”

孟引桢的语气稀松平常,尹漱却被他汹涌的感情淹没。

她才二十四岁,丈夫却已经开始考虑身后事了,她不由得惧怕,以为孟引桢瞒着她什么,几乎是下意识地,她哭着问:“你是不是生病了?怎么就说起遗嘱了……”

尹漱鼻头红红的,大眼睛蓄积着泪水,像两颗透明的宝石,眉毛哭得撇下来,是真的担心他。

孟引桢哭笑不得,但还是替她拭去泪水,解释道:“傻瓜,我这么多资产自然要早早立遗嘱的,不是生病了……”

“那你向我保证,没有生病……我不管,明天我要看你体检报告……”尹漱说着,揪住他的衣领,下一秒哭得脏兮兮的脸就埋了上去。

“我保证……”孟引桢一下又一下地抚着她的后背,尹漱那抽动着的肩膀才慢慢恢复正常。

但孟引桢还是决定把心里话都说出来,她该知道这些。

“但……你也要知道我比你大九岁,走在你前面是大概率事件,我会给你留下无数的财产,保你一辈子,但树大招风,我不敢保证没有坏人来打你的主意,所以我更有责任要教会你如何和商场里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如何洞悉这个世界的运行法则,而不是让你成为行走的提款机,让你去复恒就是这个用意,学一点总归是没有坏处……”

“我知道……但……你太坏了,这样会让我很想回国工作……”

“有吗?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孟引桢的声音透出愉悦。

“你耍我……”尹漱一会哭一会笑,但始终把孟引桢抱得紧紧的。

她与他一起快五年了,但直到此时此刻,她才真正意识到,人的一辈子其实是那么那么地短,而看上去无所不能的孟引桢,可能每时每刻都在担心他离开之后,他深爱的人该怎么办?没有他,她该怎么办?

或许,孟引桢也有一个人躲起来,偷偷流泪的时候。

爱到深处,或许已经不是快乐,而是无力对抗时间的痛苦。

孟引桢已经体会到了。

他把尹漱的长发散下来,不一会儿,麻花辫编好,既然无法对抗时间,那就只能把最爱的人拉下水,及时行乐了。

*

第二天,尹漱起了个大早,孟引桢下楼时,她已经在楼下喝咖啡了。

“早……”尹漱把另一杯咖啡递给孟引桢。

两人就这样并肩站在中岛旁聊天。

“你这眼镜有度数吗?”

“平光的,不是你说要乔装吗?”尹漱已经喝完了,她把杯子放进水槽,“我在外面等你,今天我开车……”

尹漱今天没化妆,穿的也很职场,黑色套装无logo,包也普通,就一个托特。

这么一弄,确实没那么打眼了,孟引桢问她:“如果有人问你是不是尹漱,你怎么回答?”

“哦,我已经给自己想了个新名字了,尹霜,足够应付了……”

孟引桢应下,又叮嘱她有问题找他,不要硬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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