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正是因为我们长期缺乏与自身的对话,总是放任自己的所思所想处于一片混乱之中,贪图那些轻而易举的享受,所以我们才会分不清梦境与现实,分不清欲望与爱情。
......
有一次我与陈铭打电话,我无奈地抱怨:“哎,你老姐我什么时候才能脱单啊,不会毕业的时候还是令人嘲笑的‘老处女’吧。”
“你知道大学的别称是什么吗?”陈铭一本正经地道。
“什么?”
“免费处女基地。”
“你们这些男生真是无聊透顶,真是无耻!”我气愤得除了骂人不知道该说什么,能说什么。
“这怎么了,真相而已。不说,大家都心照不宣、心知肚明,说出来,你就觉得受不了了。你们女生就是虚伪。你不是也想着大学毕业之前完成‘破处’(突破处女之身)的指标任务吗,你自己怎么破?”
“要你管!”
“反正你们需要帮忙,自然有人愿意帮助你们,‘以爱之名’。正所谓‘免费的处女,不帮白不帮,多帮多善’,你想想要是出了大学校园,以后哪还有这么样的好事儿?”
“研究生学校不也是学校吗?”
“你这话说的,考上了研究生的女孩子还那么好骗吗?再说,那些男生有多少能考上研究生,又有多少愿意考研究生的,男人更想早早到社会上去搞钱。”
“总之你们男生就是无聊,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脑子里根本没有‘爱情’,是彻头彻尾的爱情骗子。”
“对啊,你才知道啊?男生就是无聊。还有更无聊的呢,你想听吗?”
“什么?”
“我们宿舍里专门有人做了一个统计表,破几个处女都要记录下来,全宿舍比拼。”
“真是禽兽!男人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么说,你也参与了?你们男生是不是什么事都要一决高下?”
“我当然没有,无聊!”
“切,最好是没有,要不然我就告诉小叔,看他不打死你!”
......
我和陈铭每次讲电话都会讲很久很久,有时候不知不觉我就睡着了,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挂的电话。我也不知道像我们两个这么熟悉的人,到底有什么可说的,说起来就没完没了。也许就是在那时,陈铭对我而言,成了亦师亦友般的存在。
正是由于他总是给我科普男生的龌龊和低级,造成我对男生的厌恶情感远远超过我对于性爱的好奇之情,所以我一直单身,一直是处女。可以说,我因为陈铭的一些善意的提醒,一些对极个别男性低级行为的纰漏,直接一杆子打死了几乎全世界的男性,对他们充满敌意,充满鄙夷。
足见人到大学,依然无知。
足见学历上的提升未必必然等同于思想意识上的提升,思辨能力的不足造成大学的我们片面、极端。
后来发生的一些事,更是造成了我注定大学四年白上,注定以处女之身毕业。
大三的时候,有个女生跳楼了,据说死相非常可怖,我没敢去看,反正听说是受了“情伤”,还有一个女生在宿舍的下铺上吊自杀了,就在我住的那栋宿舍楼里。下铺那么矮,她是怎么上吊自杀的?我想不明白。但是这些谜题似乎并没有人关心,后来就不了了之了,好像从未发生过那些事一样。人们不再提起,依旧甜蜜地恋爱着。偶尔有人提起,也不过是感慨这些不尊重游戏规则的人过于怯懦,“玩一玩,却当真了”。可能只有我一个人受到了莫大的触动,我突然觉得爱情虽然让人神往,更让人生畏,因为它会要了你的命,命没了别人也只是给你扣上一个“懦弱”的帽子,没有人关心你的悲惨故事。而我这个人,怕死,如果说是为了活着,那舍弃爱情对我来说,实在算不上什么不好抉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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