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辛河一带,老百姓家的红白喜事,都是一件大事,为图吉利,一般都要选择一个好日子,然后隆重进行。

史小明过去一直不相信这些,不过,由于向来运气太差,做什么事都不如意,都失败,所以,这次搞珍珠养殖,特的请史疯子掐算了一番,选了一个适合开工的黄道吉日。

是日,良辰时分,史小明准时准点地打下了第一根竹桩。

在王大伯与两个农民工的协助下,一周时间,用掉四百多根毛竹,三千多个可乐瓶,在梓辛河的一侧水面上,建造了一个长两百多米、宽三十多米的珍珠养殖场。

几天后,在王林夕不懈地催促下,妹妹王林晨给史小明争取到了一个名额,参加南方某省研究院举办的“彩色珍珠养殖培训班”。

培训班学习刚结束,一个客户突发脑梗,一年前订购的一万只种蚌,要求退款治病。

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王林晨当即就接过合同与申请,把八万元货款转给了患者家属。

这批紧俏的彩色珍珠种蚌,成了王林晨的参股资本,随史小明来到梓辛河,安家落户了。

一天傍晚,史小明手握木橹,轻驾小船,与王林夕一起,荡漾在梓辛河上,巡视自己的养殖场。

此时,夕阳西下,轻风徐来,水波不兴。

史小明情不自禁地唱了起来。

“男人的杯中酒,

女人的梳头油,

土里水里长的卖出去,

家中缺的才会有;”

“这么好听,是什么歌呀?”王林夕笑问,“我第一次听到你唱歌呢。”

“这是小时候与爸爸一起摆渡时,爸爸教我的《摇橹歌》,他说是老爷爷传给爷爷的,后来,爷爷又传给了他。”

“哇,祖传的歌呀。”

史小明看着弯弯曲曲梓辛河,一脸深情,“十多年过去了,爸爸妈妈的样子,在我心中已经越来越模糊了……唯一还清清楚楚的,就是这支《摇橹歌》了,我记得它的每一个字和旋律。”

“出门天不亮,

回家月当头;

一支木橹握在手,

绿水碧波船边流;

摇呀摇,

从冬摇到春,

从夏摇到秋;

摇呀摇,

摇弯了梓辛河;

摇白了爸爸的头。”

《摇橹歌》歌声低沉,悲怆,史小明唱着,唱着,眼泪都流出来了。

“好心情都被你唱跑了。”王林夕叫道,“别想过去的事了,向前看,才有钱。”

“对对对,向前看,才有钱……现在呀,我觉得我想什么,就来什么,顺心如意。”

史小明感到自己好像是在做梦一样。

“难道,我们真的像史疯子说的一样,好运来了吗?”

“但愿是这样。”王林夕笑道,“早点赚钱,你可以早点娶嫂子回家呀。”

史小明憨憨地笑了。

“真有那么一天,你可是我俩的大恩人。”史小明真情地说,“我父母都不在了,到时,请你接受我俩敬茶……”

王林夕特别白皙的脸,一下子绯红起来,连忙推托:“受不起,别折煞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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