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哇。”花经理像小孩似的轻轻拍拍手掌,“那么,高总是喜欢斗地主赌输赢呢?还是猜拳行令喝酒?”

“今天突然想玩点新花样。”

“准备玩什么新花样呢?”那个小巧玲珑的美女一下子也来了兴趣:有点着急的问,“你们苏南这个圈子里的人怎么玩?”

高帅仿佛有点害羞似的笑了笑,准备开口又停了下来。

“快点说呀,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婆婆妈妈的了。”

“那我真说了?”高帅一本正经的警告道。

“说吧,吓不死人的。”小美女说道,“别看我个子不大,我的胆子可不小,花姐,你说是吧?”

“是的,吓死了谁,也不用你高总负责。”

“行,那我就准备直说了。”

高帅说着站起身,在豪华的吊灯下来回走动,装出边走边想的样子。

说实话,这样的场面,高帅其实也很紧张,他并没有经历过所谓的“新花样玩法”,仅仅也是听说过而已。

“第一种,打牌也好,猜拳也好,输家就要被赢家亲一口。”

“不好,这个不好。”小美女大声反对道,“假如你输了,岂不是只赚不亏?嘻嘻,不公平,不公平,换一个,换一个。”

“第二种,输家自己拔毛发两根……”

“哎呀,不行不行,不雅不雅。”花经理立即表示反对,“传到厂里,一定会被厂里的同事们笑掉大牙。”

“这也不玩那也不玩,那玩什么呢?”高帅刚说完这句话,突然脑海灵光一闪,“那玩‘一哒呲’吧。”

“什么‘一哒呲’?”

“一哒呲”是流行在梓辛河一带古老的行酒令,是民间酒宴上助兴取乐的饮酒游戏,两三人就可以玩得开心,人越多,越热闹。喝酒时玩这个助兴,好多人都能笑出眼泪,或笑痛肚子。

酒开瓶,杯放好,三人在桌前坐下,高帅开始讲说游戏规则。

“第一个人喊‘一’,手不能拍桌子,以拍为输;第二个人用手拍桌‘哒’的一声,但嘴不能说‘哒’,说‘哒’者为输;第三人紧跟着用嘴发出‘呲’一声……”

“特别提醒:此时,君子动口不动手,同时拍桌,不能嘴不能发声,发声即为输……每次输者,饮酒一杯,然后喊‘一’再次开始,如此循环、往复,越快、越妙。”继续进行,

“好,那我先来吧,一。”花经理有些兴奋了,大声喊道,同时,右手不由自主的拍在桌子上。

“恭喜花经理,旗开得胜,奖美酒一杯。”高帅说完,笑着把酒杯递向花经理。

“不算,不算,我重来,我重来。”花经理接过酒杯,放回原处,“下不为例,我重来,重来。大家注意啰,现在‘一哒呲’游戏正式开始,一。”

“哒。”坐在花经理左边的小个子美女,左手捂嘴,右手手掌响亮的拍在桌面上。

“呲。”高帅边笑边从牙缝中挤出这个字。

第一轮下来,没人出错。花经理求助地看着高帅:“接下来怎么办?”

高帅把目光转向小美女:“接下来从你开始,速度要快一点,如果这一轮下来还没人出错的,那就进一步加快节奏。”

小美女立即心领神会,脱口而出:“一。”

高帅紧跟着一拍桌面:“哒。”

“呲……哒。”

有点紧张的花经理,明明知道自己只要说“呲”就行了,可慌乱中不知怎么搞的,她右手又同时本能地拍了一下桌面。

花经理很快发现自己出错,还没等玩伴们说话,她就“哎呀”一声叫了起来:“该死,我又错了!”说着,自觉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两三轮后,轮到花经理拍桌面时,不料她又同时叫了一声“哒”。

一旁的小美女捂着肚子,笑弯了腰。

高帅也差点笑岔了气。

游戏玩了半个多小时,两瓶酒就喝完了。结果是这样的,花经理大约喝了一瓶,另一瓶大约是高帅与小美女各喝一半。

花经理有点喝高了,说话已经语无伦次。

“从来没、没这样开、开心过,不过,我想睡了,就睡一会了;床呢?床在哪?你们俩,帅哥美女正好一对,继续玩,开心的玩;我睡、睡一会起来,再来大战三百个回合。”

高帅见机会已经成熟,忙上前一步,搭住花经理的肩膀。

“花经理,史小明呢?我想叫他来一起玩游戏。”

“史小明?”

花经理有些茫然地看着高帅——她的两眼已经被酒精烧得通红,仿佛大脑的记忆也被烧毁了一般。

“对,前天晚上与你一起跳舞的人。”

“哦,知道了,嘻嘻,你说的,是那个、那个跳舞跳得好、非常好的……帅哥,他不叫什么小明,他是渡边一郎,嘻嘻。”

说完笑毕,花经理举手成喇叭状,对四面大喊:“渡边一郎,渡边一郎,你出来……”

提到史小明,花经理竟然如此云淡风轻……是花经理醉了?还是这件事本来到就是一场子虚乌有的闹剧?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要“捞”人话,肯定很简单了。

高帅一下子如释重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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