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书记,我家老头子还没回来呢!你先回吧!有什么事周末再说吧!”

张秀兰话音才落,门被拍得天响,门外传来张金宝的怒吼声:“杨伟民我从坡上看到你回来了,你装什么蒜?赶紧把门给我打开。”

杨伟民和张秀兰不知所措。

“你不开是不是?你信不信,我把门给你砸了。”张金宝狂怒地吼道,似乎在用什么东西砸门,脚咣咣地踢门,

拍门,砸门,踢门的声音很大,再不开门邻居还以为有人打架呢!一会儿就会聚过来看热闹,杨伟民走过去打开了门。

张金宝气呼呼地冲进院子:“我把你个姓杨的,明明在家里,叫你老伴撒谎,亏你还是人民教师呢!这素质怎么连个农民都不如。”

杨伟民沉着脸,气呼呼地说:“你要掏我的心,挖我的肝,我躲一躲有什么错?难道我就应该主动找上门,任你宰割。”

张金宝先是一愣而后笑着说:“杨老师,你可真会开玩笑,我张金宝又不是张屠夫,咋能做出这样的事嘛?我是有求于你呀!走走咱们屋里说。”张金宝说着就往客房走去,一边走一边说:“杨老师,你来咱们屋里说。”

张秀兰看了看板着黑脸的杨伟民自个儿倒腾着轮椅去厨房了,杨伟民并不进屋,背着手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心里盘算着怎么打发这个难缠的张金宝。

张金宝在屋里的凳子上坐了一会儿不见杨伟民进屋,就笑着说:“杨老师,你站在外面是几个意思嘛?哪有你这样对待客人的?”

就在这时张秀兰叫杨伟民去厨房端饭,杨伟民便端了饭便顺手搬了一张小凳子坐在厨房门口吃饭,张秀兰收拾着洗锅,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本身锅就糊了,她在厨房铲锅的动静很大,杨伟民耳朵听得都长茧子了。

张金宝在屋里愣了半天,不见杨伟民进屋,只好踱着步子出了客房,走到杨伟民吃饭的地方,蹲在杨伟民对面,笑着说:“杨老师,咱明人不说暗话,我来呢,还是因为上次电话里说的那事。天河小学人去楼空,三年五载肯定是收不了学生了。我呢也是秉持着充分利用资源,不浪费资源的理念。你放心天河小学归了村委会,我们一定像对待自己家房子一样不敢磕碰一点。只要天河小学有学生了,我定会完完整整地还给你,绝不抵赖。”

杨伟民将碗里最后一口饭扒里嘴里,用手抹了抹嘴唇,站起身进了厨房,他故意在厨房里这里扫扫,那里擦擦,就是不愿意跟张金宝正面对话。

因为杨伟民知道,只要一松口,张金宝就有办法拿走天河小学的钥匙,他是领教过张金宝的为人的,见缝插针那可是他的强项。

张金宝挪过杨伟民坐过的小凳子,坐在上面,脸朝着厨房门继续说:“杨老师,我知道你舍不得天河小学,可毕竟天河小学不是你个人的私有资产,当初修天河小学村委会也是出过力的。话说不管是金殿还是民房,离了人终会变成塌房烂院,我想你杨伟民也不忍心让天河小学变复成一堆废墟吧!”

张金宝最后一句话刺痛了杨伟民,他扔下手里的抹布,走到张金宝跟前,气呼呼地说说:“天河小学绝不可能变成塌房烂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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