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发生什么样的情况?杨伟民没法把天河小学跟废墟联系起来。废墟意指建筑物倒塌、损毁,留下大量的残骸和废弃物,形成一片荒凉和破败的景象。废墟这个词,以及由这个词联想到的破败和荒凉的景象,给杨伟民沉重的一击,他的心突然好痛,怒火灼烧着他的身心,一瞬间新仇旧恨一齐涌上心头,杨伟民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他咆哮着冲过去,一把扯住张金宝的衣领,满腔怒吼道:“姓张的,你再给我说一次。”

杨伟民的举动,吓坏了张金宝,他认识杨伟民这么多年了,从没看到过他有如此疯狂的举动,他几乎不敢动。杨伟民的手筋很大,扯着衣服把他的脖子都快勒断了,他两只胳膊扑腾着,气喘吁吁地喊救命。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吓傻了,就那样呆呆地望着眼前的两个老头抽打在一起,直到大家听到张金宝的呼救声,张秀兰才手推着轮椅,慌慌张张地说:“老头子,你疯了。”

张秀兰这一声吼,彻底惊醒了沈瑜和王勇超,他们俩一起上去分开了杨伟民和张金宝。

张金宝弯着腰直咳嗽,沈瑜连忙拍着他的后背,好让他喘口气。杨伟民胸膛上下起伏,黑脸上杀气森森,似乎只要王勇超一松手,他就要扑上去跟张金宝决一死战。

张秀兰急得在边上直骂杨伟民:“老头子,你疯了,这是要做什么?消停点吧!”

张金宝终于缓过神,将自己的衣领扭正,说:“杨伟民,你可真行,我就说那么一句,你就想要我的命,要是今天没有其他人在场,也许你就要成杀人犯了!”

这句话如同当头棒喝,让杨伟民彻底从愤怒中清醒过来,他甩开王勇超拉着他的胳膊,歉意地说:“刚才是揪你衣领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但不管是任何人,都不允许诋毁诽谤天河小学!”最后一句话杨伟民说得很重,好像这是他的底线,只要谁触犯了这个底线,他就要跟对方一拼到底。

“你以为道歉就完了吗?”张金宝说:“你简直就是个疯子,堂堂一个人民教师,居然伸手揪人脖子,勒死我你就是杀人犯,你知道吗?”

杨伟民彻底冷静下来了,他为自己刚才鲁莽的行为感到惭愧,甚至有点无地自容,他走过去跟张金宝诚意地道歉:“张书记,实在抱歉,你知道天河小学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我当时气疯头了。”杨伟民看到张金宝脖子上有一圈红,喉结的地方最明显,应该是他扯他的领子时衣服勒的。

张金宝扯着自己衣领:“你看看,你看看,你把我的脖子勒成什么样了?差一点就断了,你刚才的举动跟土匪、流氓有什么区别?”

杨伟民再一次诚恳地跟张金宝道歉,张金宝不依不饶:“杨伟民,你今天给我不说一个所以然,我跟你没完。”

沈瑜他们都一齐来劝,张金宝更来了气势,蹲在王勇超的车前:“你们人多势众,我说不过,也打不过你们。但这事没完,不给我个交代,你们休想走,要走除非车从我身上开过去。”

张金宝教二娃耍无耐,他这会儿也耍起无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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