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钟公走在最前,叮嘱道:“跟着我的脚步,小心些!”

梁逸民心想肯定是有机关,别在这阴沟里翻船,到时候被东方白笑死。

心里估摸着走了恐怕有五百米,才在一道铁门前停下,黄钟公从腰间拿出钥匙,打开铁门,里面不像地道狭小,豁然开朗。

只是除了石壁上的两盏油灯,整体还是很昏暗。几人再进入铁门,又是一道铁栅栏做的囚室。

黄钟公隔着栅栏,对里面一个身影朗声道:“任先生,我们四兄弟来拜访你了,此次前来有一件大事相告。”

任我行声音比较厚重,骂道:“去你妈的大事小事!有屁就放,没有屁放,滚的远远的!”

黄钟公先开始夸赞任我行剑法天下第一,又说带下来的叶孤城号称剑仙,言语中就是想激一下任我行比剑。

任我行也听出来了,就是不上当,除了咒骂,基本不搭腔,黑白子他们也在旁边相劝。

这地下密室闷的很,任我行被关了估计十来年,吃喝拉撒全在这里,江南四友应该打扫过,但是味道还是很重。

霉味、臭味等等,从一进铁门就扑鼻而来,梁逸民再也忍不住,开口说道:

“那啥?任先生是吧?在下叶孤城,第一次到这里,肯定也是最后一次来了!我行走江湖,四处挑战高手,并非要在此处死耗!”

梁逸民心里想着东方白,脸上露出思念和牵挂,继续说道:

“家中还有娇妻,在等我回程,正所谓日暮犹未归,盈盈水边立。天色不早了,我可不想让佳人等候。任先生要是怕了,就此作罢。”

任我行突然不骂了,像是真的被梁逸民的话激到,不断喘着粗气,言语有些颤抖,说道:

“你小子非要找死,我就成全你,你且进来,我指点你几招。”

江南四友连忙各自从腰间掏出一把钥匙,打开囚室栅栏铁门。

梁逸民一手举着油灯,另一手拎着两把木剑,走了进去,待靠近些,才稍微看清任我行模样。

任我行坐在靠墙的石榻上,手脚都被铁链拴住,长须垂至胸前,脸庞被胡须包围,彷佛茂密的森林,掩藏了原来的面貌,一头乌发乱糟糟的像杂草般覆盖在头上。

梁逸民递上宝剑,后退两步,对着丹青生说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待会出去,晚上我也不走了,老哥我们对酒当歌如何?”

丹青生连忙称好,任我行说了一句:“好胆!”

便持剑攻了上来,带着铁链唰唰作响,梁逸民连忙使出太极剑法应付。

双方共计对了四十余招,任我行又问道:

“小子,你剑法不错,这武当的太极剑法用的比冲虚还要好,现在武当掌门还是不是冲虚?”

梁逸民一边还招一边回道:

“还打不打?废话这么多,我还等着出去吃饭喝酒呢。”

任我行顿时气极,连连呼喝,出招也越来越快,突然间运起浑身内力,石破天惊般一声狂啸。

梁逸民立马运起真气护住耳朵,还觉得有些气血震荡,单论内力强度,任我行肯定胜过左冷禅,比方正也不逞多让。

正好这个石室是密封环境,回声不断,更添啸声威力,江南四友一个个应声倒地,晕了过去。

任我行才敢停住声音,大声喘气,这一招的消耗看来不小。

梁逸民缓缓向前,对着任我行说道:“任教主,今日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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