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麟公馆对口的小学,就是附近两条街区的临市第三小学。李垚和高晋德的儿子高锦麟都在这所学校就读。
但两人不在同一个班级,也不在同一个年级,怎么就能打起来呢。
“我儿子怎么可能打人?一定是那个姓李的臭小子先动手的对吧,我儿子有事没有?”高晋德大声嚷道。
老师没有在电话里跟高晋德多说,只让家长去一趟学校。高晋德在上班,给刘薇打了电话,他又不放心,怕儿子受了欺负,找了个借口就溜出了办公室直奔学校。
办公室里,李垚身上的衣服都被扯烂了,脸上和脖子上都挂了彩,他愤愤的盯着高锦麟,眼神倔强。相较于李垚,高锦麟的衣服虽然也破了,但他胖,反倒没怎么挂彩,同样怨恨的盯着李垚,即便是在办公室里,他还是趾高气扬的冲李垚喊:“我没说错,你奶奶就是杀人犯!你奶奶差点杀了我奶奶,你是个杀人犯的孙子!”
“你胡说!”
李垚愤恨的盯着高锦麟,猛地往前一冲就是揍人,被老师及时拦下。
“你凭什么拦我?!”李垚声音都喊破了,他恨恨的挣扎着望向老师,“他胡说八道,是他奶奶自己有病,你们为什么不拦住他,你们为什么要拦着我!”
李垚眼睛都红了,他死死的咬着嘴巴不让自己哭出来,只用那双泛红的眼睛狠狠的盯着老师和高锦麟。高锦麟仍旧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他看着李鑫,小小年纪面对这种情况,嘴角竟然还微微的朝上扬起,像是在鄙视嘲讽。
“这里是办公室,是学校,老师都在这里你们还能打架?还有没有点纪律,还是不是个学生,有没有点学生的样子?”
老师是个男老师,大概五十岁左右,他一把将李垚拽到边上,低头就开始训斥,眼神凌厉,语气更是像寒冬腊月的凛风。
李垚不高,身体也不壮实,在老师的面前,他就像个小豆丁。但他不服,他倔强的扬起头,指着高锦麟,“他骂人的时候怎么不骂他!他胡说八道的时候怎么不说他!凭什么只说我一个,不公平!”
“你是老师还是我是老师?在老师面前还敢动手,你是不是反了天了?他骂你你能掉块肉吗?你打他那就是故意动手打人,这性质能一样吗?”
老师又伸手拽了下李垚,将他拉到墙壁边上,冷着脸说:“你就站在这里,等到你爸妈来为止!”
李垚还想说话,但老师没有再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转身就走到了高锦麟的面前。
高锦麟正对着李垚做鬼脸,用口型无声的骂李垚,李垚气得恨不得冲过去撕他的嘴。
“还有你!”
男老师将高锦麟刚刚的行为收入眼底,瞧着他也不是什么省心的,“你站到那边去,面对着墙,家长没来之前都不准说话。”
办公室里终于清静了。
办公室里其实也不止一个老师,但大家都默契的没有说话,更没有管这件事情。社会不一样了,以前他们可以打学生,现在只训斥两句就会被投诉到教育局,更别说刚刚这位男老师的拉拽行为和现在的面壁行为,对有些家长来说,这是体罚,投诉到教育局就是记过,今后的评优就别想了。
有老师低声的劝那位男老师:“你小心一会儿他们家长举报你体罚孩子,你给他们两把椅子坐着吧。”
劝说的是位女老师,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看起来也有三十多岁了,说这话时她一脸心有余悸。
男老师拧水杯盖的手一顿,他脸色沉沉,说:“举报就举报,我还能怕了他们不成?我倒是想看看这风气现在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女老师见劝说无望,悻悻的不再言语。
很快走廊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童妍和李延宁就出现在了办公室门口,一眼就瞧见正面壁的儿子,看着他衣衫破碎脸上脖子上都是抓伤,两人立马心疼的上前。
“怎么伤成这个样子?还有哪里受伤了没有?”
童妍上上下下仔细的打量着李垚,眼睛都红了,问他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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