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到了傍晚,晨义清的院门忽然被大力踹开,一个身材伟岸,气宇轩昂的中年男子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
“混账东西!你还能安心在这儿吃饭!”
晨义清此时正准备用晚饭,看到来人撇了撇嘴,小声吐槽道:“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吃饭的时候来。”说完立即起身,脸上堆起讨好而又心虚的笑容。
“父亲,所为何事?”
“所为何事?公然出言挑衅皇族也就算了,居然还把永王世子打得重伤!我看你是活腻了!”晨亦指着晨义清呵斥道。
晨亦的话乍一听没什么毛病,但细品一下便能立刻看出毛病,什么是公然出言挑衅皇族也就算了?公然挑衅皇族可是死罪!哪里是能说算了就算了的?
晨义清也听出了弦外之音,看来此事已经被老爹摆平,这样生气是做给别人看的,当然,儿子给爹惹了麻烦也应该受到教训。
晨义清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随后开口嚣张道:“打就打了,您又不是摆不平。大惊小怪干嘛?”
晨亦本想和之前一样,让晨义清认个错,他顺坡下驴,此事就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没曾想晨义清今天居然这么嚣张,还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你刚刚说什么?”晨亦脸色变冷,走到晨义清的面前。
“我说,打了也就打了,管他是谁!”面对站在自己面前满脸怒色的晨亦,晨义清丝毫不怵,一字一顿的说道。
“啪!”晨义清话音刚落,晨亦抬手就是一巴掌。
晨义清内心升起一股无名之火,又忽然想起以前沈芳针对他时,晨亦那冷漠的态度,怒气顿时冲上脑门,反手就是一拳,直接将晨亦的右眼打成了熊猫眼。
晨亦完全没料到晨义清居然敢对他出手,顿时暴怒,抬腿就将晨义清踹回屋内,满桌美食洒落一地。晨义清也愣住了,并不急着起身,而是看着自己的拳头发呆。
阿忠见状不妙,赶忙出了院子,然后一路小跑,来到一处环境极为幽静的院子外。
“找老太太何事!”院门口的护卫将阿忠拦住,说什么也不让他进去。
“老太太,不好了!您快去大公子院里看看!”阿忠无奈,只好大声呼喊。
护卫闻言立即放行,晨家上下谁都知道晨义清的恐怖,更知道老太太偏爱晨义清,他们只要继续拦下去,相当于同时得罪老太太和大公子两人,必死无疑。
“什么事情慌慌张张的?你是义清院里的吧?”老太太问道。
老太太满头银丝,慈眉善目,脸上总是带着和蔼的笑容,哪怕是略带责怪的话语也让人觉得和蔼可敬。不等阿忠回话,老太太便摆摆手,满不在乎地继续说道:“那对父子也不是吵一回两回了,不必惊慌失措,我去一趟便是。”
阿忠连忙摆手道:“这次不同,大少爷和老爷打得有来有回。”
“什么?”老太太满脸的不可置信,尽管她见多了大风大浪,但大族尊礼,子对父动手的事她还真未见过。
“赶紧!赶紧过去!”老太太也慌了,急忙站起来对周围下人招手。
话分两头,晨义清此刻还在与晨亦对打。他暗自心惊,从未想过他这便宜父亲平日里都是勾心斗角,武艺居然如此超群。
“你可知道,对我动手代表着什么?”晨亦面色冰冷,声音透露着杀气。
“有法能治邪,有我能打爹!”其实晨义清原本的计划并没有对父亲动手这一环,他在还手的那一刻就后悔了。但现在没办法,只能装作一个地主家的傻儿子,让人联想到之前自己头部受伤。
晨亦闻言面色阴沉,尽管大夫曾经说晨义清头部重创,不仅忘了些事,而且性格可能也会有所改变。但知子莫若父,他明白晨义清这是故意为之,自己这儿子从来都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逆子!我管不了你,那就送你下去,让列祖列宗来管!”晨亦见晨义清居然如此大逆不道,决定下狠手。
“都给我住手!”
老太太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晨亦止住了将要探出的擒龙手,侧头看向门外。老太太显然气坏了,身子都有些发抖。
“惊扰母亲了。”晨亦赶忙整理好衣袍,对老太太行礼。
“奶奶好!”晨义清见到老太太也老实了下来。
“都给我去祖宗牌位那里!跪着冷静一个时辰再来找我!”老太太说完便转头出门,脸上的慈眉善目不再,变得无比威严。
“给府里所有人都传一句话!今日之事,若有外传,全府上下皆家法伺候!”
“是!”晨府管家立即上前,恭敬行礼。
在场的下人从未见过老太太这般冰冷,其气场震慑了在场的所有人。
老太太走后,晨亦冷着脸,一把揪起晨义清的耳朵,拉着就往院外走去,毫不在意周围下人的目光。在晨府地界,老太太就是天,说一不二,哪怕是能与皇帝在朝堂角力的晨亦,也必须听令!
“散了吧!管好自己的耳朵和嘴巴!”管家说完,也立刻退走。
晨亦与晨义清两人一起跪在牌位前,闭着眼睛,谁也没主动搭理谁。过了好一会儿,晨义清看了看晨亦,终于忍不住开口:“父亲,是否觉得我反常?”
“自从你那次意外醒来之后,什么时候正常过?”晨亦淡淡道。
“我!”
晨义清很想辩驳,但他才张嘴,发现自己醒来后的所作所为的确荒诞,让人忍不住给他套上麻袋往死里揍。想到这里,晨义清索性不再纠结这个话题。
“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保。”
“所以你便大喊有法能治邪?”晨亦冷冷盯着晨义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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