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王杂碎骷髅头郑南捷廖珊坐着那辆藏得严实的私家车长途跋涉,带着一身北方的尘土回了广西。

又过了两天,四人一早坐上了火车,准备再次北上,这次是去北京。

这次不干活,不用带一堆东西,几人轻装简行,穿上了正常的衣服,感觉轻松许多。

听王杂碎说,这次去谈事,就当是旅游了,于是廖珊穿上了长袖花裙子。

郑南捷见到廖珊的时候难免要多看几眼。

廖珊长得十分漂亮,遮住了结实的肌肉,光看脸的话,有几分淑女模样,特别是加上了一身到脚踝的花裙,女人味瞬间就出来了。

郑南捷看她的时候,她脸上明显爬上了一朵绯云。

郑南捷心里想的是:女汉子居然也有做回女人的时候!

轻装简行出去玩,心情就是不一样,不用提心吊胆为东西被翻出来担心,也不用坐在绕来绕去的小车上犯呕,郑南捷一路上可是神清气爽,对着路外面不断变化的建筑和山峦指指点点。

骷髅头还是那副事不关己懒洋洋的样子,躺在卧铺上睡大觉,偶尔烟瘾犯了不顾别人的眼光,拿着烟杆子去吸烟区吞云吐雾一番。

王杂碎虽然五六十岁的人了,心态倒是比较年轻,和郑南捷廖珊坐在过道小桌上,嚷嚷着许多南北方的差异,他那长年北方游历养成的东北加北京方言混合版讲话风格,顿时吸引了几个一同北上的游客,一时间大家聚在一起讨论这个问题。

郑南捷老家是内蒙的,王杂碎还笑他内蒙人说话不是总带些哇呀之类的,你给我说一句地道的巴盟话:这个你拿去吃吧!还有:给我看一看!不许用普通话啊!敢用普通话我打死你!

郑南捷一想到老家话就脸红,看着大家满脸好奇期待的眼神还有王杂碎给的压力,他只好硬着头皮讲出口。

廖珊头一次见郑南捷讲方言,好像是有“吃个哇”还有那个“看”到他嘴里变成了另一种音调,奇怪的很,周围的人哈哈大笑,都说有那味道。

郑南捷不甘心,也要调戏王杂碎,他说:“叔,你不是广西的吗?给我们说两句广西的地方话呗!听说有种泰国味是不是?”

哪知王杂碎早备了一手:“叔十三岁就离家北上,跟着同乡外出谋生了,这期间去过河南去过赤峰,去过北京,也在河北带过,说实话,我能听出老家话,却说不像了,就是会说也变味了!”

看着王杂碎在一旁感慨,郑南捷居然心软不忍心勉强他。

一转头,他瞥见眼中余笑未尽的廖珊。

“廖姐,你说几句呗!”

哪知廖珊回他:“我自幼被王叔领养,拜在廖家门下,别提广西话,哪的话都不会说!”

听她口音,一看就是受王杂碎渲染,带点北方味的普通话,所以她不像说谎。

这时王杂碎寻觅到人群里一个神情略凶的高个子男人,他一眼就认出那是个东北的,问他:“哥们,你是不是东北那疙瘩地?”

那人一听神情立刻发生变化,满脸惊讶:“妈呀,我躲这么久不吭声儿,你咋一下就给我揪出来腻?”

周围人哄然大笑。接着还有几个南下做生意搞业务的来自全国各地的人也纷纷开口,王杂碎跟他们好一顿唾沫横飞地扯。

坐了一天多的火车,终于在第二天晚上到了北京。

找个便宜旅馆住了一宿,第二天他们去了程山给出地址的小区。

来到一座座高耸精致的居民楼前,王杂碎不由得驻足感慨:“有钱真TM好!这一平米得几万吧!”

骷髅头白了他一眼,拿过他手里记地址那张纸,走在了前面,开始寻找具体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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