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辞背着窗外,窗帘外透过来的那点月光根本照不清楚他的神色。

阴影之下,她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他皱起的眉头。

腕上的手很紧,江绾尝试着抽离出来,却根本没有反应。

“顾琬……”

他轻轻地呓语,却狠狠地敲了江绾心头一下。

她敛目,就站在那里,没一会儿,手就自然松开了。

回到床上,江绾望着天花板发呆,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才睡着。

够了三天时间,她现在已经不需要输液了。

手上的留置针拆除,江绾算是真的轻松了,闲下来依旧会画图纸,从来没歇。

以后脱离了傅家,她得有一门能养活自己的手艺。

颜玉环听说她也住院了,赶忙来医院探望,给她拿了好些滋补的中药。

“你说怎么能闹成这样,江绾,你也开始对自己不负责任了。”颜玉环一边给她修苹果,一边说。

江绾从来都不是冲动的性子,要不是被逼到了,她绝对不会干这种冒险的事情。

“你呀,真是被傅砚辞和江家人给逼疯了。”颜玉环感叹,“你也不怕后悔?”

“如果孩子真的没了,就是我对不起他。”江绾靠在床头,最近几天时间大补的东西好好吃着,脸色稍微好转了些。

“前几天,周嗣瑾托我问你的情况了……我没给说,他说如果你想回去重新开始的话,他会帮你。”

江绾没说话,想着之前自己惹出的事情,她现在摸不准傅砚辞的性子,不知道他还能干出来什么。

“说实话,我总感觉,你和傅砚辞是因为什么误会了。”颜玉环将修好的苹果递给她,“你回想一下,你之前和傅砚辞的关系虽然说不上多好,但起码还是正常,虽然他还是会怪你,但不会像现在一样上纲上线。”

“你有没有感觉,他是突然跟你发作的。”

颜玉环提醒之后,江绾仔细回想,确实是如此。

可问题是,提离婚之前的几天,他们压根没见过面。

那几天,傅砚辞出差了,根本就不在京北。

没有接触,哪来产生矛盾的可能呢?

“我算是看清楚了,那方亦晴啊,她就是故意的知三当三,什么教育之下才能产生这种心理,真是难评。”

毕竟在人外,方亦晴是出了名的青年舞蹈演员,不管是从家世,还是从她自身条件来说,都不可能联想到她实际干的事情。

江绾想得心烦,等到颜玉环离开后,起身去了江奶奶的病房。

马上一周了,肾源还是没消息。

一次次的透析做下来,老人的胳膊上难免会留下一些针孔,周围还泛着淤青。

“绾绾,你和傅家那小伙子到底怎么样了?前几天他来看我,说你们很好。”江奶奶还不知道她的情况。

江绾手中剥着橘子,浅笑问:“他还来看你了?”

语气里带着几分疑问,还藏着一点不屑。

“来了,我转院的第二天就来看我了,说你最近累了,在家休息,让他来照应我。”江奶奶靠在床头,身后垫着一个抱枕,人比住院前瘦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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