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姝姝回了刘婶子家,虽然心里生气,但她从来都不是一个会把情绪表现在脸上的人。

回去后,乔姝姝煎好了药,却不见乔纾纾。

“去哪儿了,刚刚还在屋里来着,莫不是怕药太苦,跑了吧。”

乔纾纾牵着两个孩子回来,就听到了乔姝姝的话。“你才跑了,不就是苦了一点嘛。”

闻言,乔姝姝走上前,把碗举到了乔姝姝的嘴边。乔纾纾讪讪一笑,推开了碗:“那啥,姝姝,我都好了,不用再喝药了。”

乔姝姝:“那不行,最起码要把买的这些药喝完,不许拒绝。” 乔纾纾委屈的撇了撇嘴,秦小山小大人似得说道:“娘,秋郎中说了,良药苦口,你喝了才能好的快。”

突然,乔纾纾接过碗,拉着乔姝姝就跑回屋子里。“小山你和小花在院子里玩儿会儿啊,别乱跑。”

秦小山:“知道了,娘。”

乔纾纾把碗放到桌子上,又关上了门。乔姝姝有些莫名其妙:“这是干嘛?” 乔纾纾眨了眨眼睛:“我要跟你背后蛐蛐人。”

乔姝姝也来了兴趣:“谁?”

乔纾纾:“就是我那便宜婆婆,我说怎么这两天这么安分呢,原来是在家里请了神婆,好像是跳大神那种。

说是秦大壮的胳膊莫名其妙的断了,一家人连睡觉的地儿都没挪,睡醒就平白多了许多伤。”

乔姝姝笑笑不语,迷信,秦家人倒是很信,不过想来也是心中有愧,不然怎么会这样。

乔纾纾又道:“姝姝,我知道都是你打的,你这拳脚功夫愈发长进了啊,继续保持。”

乔姝姝没说话,这件事早就过去了,她也替纾纾报了仇,便也不怎么有兴趣继续讨论了。乔纾纾看出了乔姝姝似是心情不佳:“姝姝,怎么了,你说出来,我们一起面对吗。”

这种糟心的事儿,乔姝姝不想让乔纾纾知道:“没什么,可能是愁钱吧。”

原来是这样,乔纾纾又拿出了一包细盐,放到了乔姝姝的手中。“我打听过了,只要货好,就没关系,如今这里的皇帝昏庸不堪,也不管百姓死活,我们这里虽然偏远,但胜在清净,而且这两年收成也不差。

边关战事频发,皇帝只知道享乐,朝中大臣腐败不堪,穷奢极欲,也不知道那皇帝怎么想的,为了博美名,还为学子们盖了一坐豪华的青竹书院,国库又空虚,军粮补给是个大问题,这清雨国,怕是大厦将倾。”

这种时候,最受苦的就是最底层的百姓,乔纾纾有些许忧愁。

乔姝姝却笑道:“如此,倒也不全是坏事,纾纾,只要我们做事不违背良心,只为谋生,那我们便问心无愧,我明日便去镇上,试试你这细盐的效果。”

她又拍了拍乔纾纾的肩膀,说道:“天下兴亡,与我们关系不大,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我们现在,独善其身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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