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府,一座豪华气派的宅院内,丝竹袅袅,觥筹交错。
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男子,此刻正左搂右抱着两个绝色女子喝着花酒,而对面陪坐的男子却满脸愁容,毫无心思作乐。
正是山东援剿总兵祖宽和他的亲信部下祖克勇。
祖宽左边的女子娇笑道:“祖爷啊,您现在可是我们青州府的大救星,你可哪都不能去呀”
祖宽一脸满足道:“哈哈,不去不去,我哪都不去,就陪着你这个小妖精”
一边说还一边亲了一下女子,同时还在这姐儿的身上摸了一把,显得十分淫靡。
右边女子也端起酒杯:“祖总兵,奴家也敬您一杯,您的队伍可真是训练有素呀,那气势比您当年刚入山东的时候还要雄壮百倍呢”
祖宽感到前所未有的一种满足感,连这个小女子也知道自己的兵很能打,有很大的进步。
孔有德登州之乱的时候,关宁军奉调入关平叛,这祖宽也和吴襄、吴三桂、张韬等人参与了此事。那时候他只是一个中级将领,没几个人看得起,大家只认定他是仗着祖大寿的势,才得了这么一个官职,由于敌人挑拨离间,连朱大典都认为他有通敌的嫌疑。为洗掉嫌疑,祖宽好一番恶战,立下了临阵斩将、奋勇先登等各种功劳才得朱大典等人的信任。
后来,再次奉调入关,帮助卢象升和洪承畴剿匪,立功无数,名气大涨,这才有了当下的地位,在关宁军内也算是排得上号的大人物了。
如果说祖大寿是关宁军的教父,吴三桂是关宁军下一代的教父,这祖宽也是一个骨干级的人物,可惜终究还是根基太浅。
毕竟他只是祖大寿的家仆出身,后来被认为义子才慢慢发迹。
祖克勇无法忍受了:“大哥,你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你再这样醉生梦死,被那些文官看到,更要参劾你畏敌逗留,黑料越来越多,到时候更洗不清了。
咱们实在不能再等了,巡抚大人三次让我们过去解围,兵部也下令让我们过去,咱们再一点表示都没有,一旦济南失陷,失地之责、陷藩之罪一起压过来,恐怕就要大祸临头呀”
祖宽狠狠地说道:“这个我当然知道,可我不能拿兄弟们的命当儿戏,明知道是一条死路,还硬着头皮往前走,这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而且我一个胡人之后,正因为义父养育之恩,屡次升迁,从一个小小的家仆成为一方大将,这么多年来也算是不虚此身了,将来肯定也能上史书的。我这条命,皇上想要给他就是了,但是我兄弟们的命我不能随随便便地将他们抛掷出去,关宁将士的命不能白白丢了”
“大哥!”
祖宽却带着几分醉意痛苦地嚷嚷道:“你就让大哥好好地度过这最后一段时间吧,说起来这几十年里,除了最近一段时间,我还真没有好好的享受过这富贵的滋味,我辈武夫,不就追求个美酒佳人、骏马雕鞍吗?
你看这两个小妮,是我在教坊司里面选了又选才挑出来的绝色,这脸蛋,这身材,这风情,还看得过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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