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九凛看着水清漓,原本平静的目光突然变得异常冷漠,仿佛在一瞬间凝结成冰。
水清漓敏锐地觉察到气氛的微妙变化,但并未表露出来。
他只是静静地坐在君芩默的宝座上,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翘起,形成一个优雅而不羁的姿势。
尽管他的双眼被黑袍斗篷帽遮住,但君九凛却清晰地感觉到一股冷冽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那股冷意似乎透过厚重的衣物,直抵人心。
此时此刻,两人之间的氛围弥漫着一种无形的压力,仿佛整个空间都被这种紧张所笼罩。
他们彼此对视着,虽然没有言语交流,但眼神交汇处仿佛迸发出无数火花。
每一个细微的动作、每一丝气息都充满着挑衅与试探,像是一场无声的争斗。
过了一会,君九凛冷漠的问:“水王子,你是如何和我家孙女相遇的?”
与其说是问,倒不如说是他在试探水清漓是否已经认出君芩默是不是王默。
然而,水清漓可不是个愚蠢之仙,他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然后他淡淡的开口说道:“别试探我了,我精心养足十年的花,无论她变成何模样,我都能够一眼认出来,我可不是金王子。”
远在花蕾城堡讨好叶罗丽,又祈求他的金王妃放他进去的金离瞳:兄弟,你怎么能够捧一踩一!这就非常不厚道了啊!!!
听到水清漓的话,君九凛便知道他已经认出来了,他心中暗想果然还是无法逃脱他们之间的命运纠葛。
没等君九凛再次开口,水清漓就问道:“她为何会改头换面,又为何会忘却曾经的记忆。
刚才你们的对话,我并未插嘴,但你必须告诉我,为何她在你这里会有危险?你身为她的爷爷,就是这样保护她的吗?”
他的最后一句话是带着明显的怒意。
君九凛听到水清漓的质问,皱起眉头,吹胡子瞪眼地说:“无忧若不忘却前尘,又如何能涅盘重生?难道要她带着过去的记忆,再回到叶罗丽仙境继续受那些破事的委屈吗?
至于她为何会变了模样,我也不知,她醒来时便是如此模样。
所谓危险之事,你刚才不是都听到了,还问什么?我身为无忧的爷爷,难道会害自己的孙女不成?!”
水清漓忽然觉得君九凛所言极是,她既已涅盘,那么改变一个模样便是最佳选择,只要不存在任何危害,她只需考虑自身即可。
突然,他又想起另一件事,问道:“我记得叶罗丽仙境和九冥一族是一北一南,你是如何知晓默的处境?”
“你不知道吗?是我那徒儿在无忧被薇夫人吞噬干净意识之时,他给我传的消息,于是我便将她的意识拉入我的精神世界了。”君九凛随口答道,他并未想起星尘没有将此事告知水清漓。
水清漓皱眉,他理应提前知晓什么?又冷冷地讲:“你徒弟是谁?”
“便是与你同个组织的星尘啊。”
就在君九凛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水清漓周身的气压变得阴冷至极,他无情的声音响起:“他人在何处。”
君九凛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之处,暗叹:糟糕,真是越老越糊涂了,徒儿啊,为师对不住你啊!我已将你出卖了!
毫不知情的星尘:师父,您倒是对得起我一下啊!
“那个那个,看在无忧的面子上,饶我那徒弟一命?”君九凛试图和水清漓讲道理。
水清漓冷眼看着君九凛,那意思是绝无可能,他似笑非笑地说:“行,你不说,我自会有办法找到他。”
他说完这话,没有继续聊这个事情,而是询问:“她的宫殿在何处。”
君九凛也没想到话题转变得如此之快,一边说着一边给修槿传音讯,“我让修槿过来接你。”
“嗯。”水清漓淡淡回应。
在修槿来接水清漓去往乐忧堡之前,君九凛手一挥,突然变出一个锦囊。
他一脸凝重地看着水清漓,缓缓开口:“水清漓,我君九凛从来不曾求过任何人帮忙,但现在我想恳请你保护好无忧。”
说完,他将锦囊递到水清漓的面前,继续讲:“这个锦囊里装着能够保无忧性命的东西,你只需收下它,无需查看里面究竟是何物。
但记住,除非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刻,否则我希望你不要轻易使用它。
同时,关于今天我们之间的谈话内容,请务必保密,即使是对无忧也不能透露半句。”
水清漓完全没料到君九凛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疑惑。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君九凛此刻似乎隐藏着一种深深的悲哀情绪。
于是,水清漓忍不住追问:“为什么要找我帮忙?又为什么不能告诉默呢?”
君九凛沉默片刻后,叹了口气回答道:“这世上唯有你会无条件爱无忧,也有能力护住无忧,更心甘情愿将最好的一切都给予她。
至于为何不能告诉她,日后你自然会明白其中缘由。”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无法言说的无奈和哀伤。
水清漓看着眼前的情况,眼神坚定无比,毫不犹豫地回应道:“好!默的命,我将竭尽全力去守护。
哪怕付出我的生命也在所不惜,我绝不会再让她遭受任何的伤害。”
后来水清漓真的做到现在的承诺,那天也成为君芩默心中无法揭开的伤疤与痛苦。
就在此时此刻,修槿如一道清风般飘然抵达九幽宫。
她身姿轻盈,面带微笑,向着君九凛行了一礼后,优雅转身,然后便引领着水清漓朝着乐忧堡走去。
一路上,修槿简单地为水清漓介绍着乐忧堡。
到了之后,水清漓一眼便望见君芩默独自坐在庭院的摇摆花椅上生着闷气。
他挥手示意修槿无需再多言,而后直接迈步走向君芩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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