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其他地方呢?看仔细了吗?”卫兵首领瞥了眼时习之,踢了脚报告的卫兵,“再去搜,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搜出来!”
“是!”卫兵依令又去搜。
“放开--那是我的!”时悦儿的哭声越过清晏园的围墙飘入时习之耳中。
“悦儿--”时习之闻声立刻向着哭声方向跑去。
时悦儿此刻正抱着一只白玉兔子不撒手,这是她的生辰礼物。兔子是由红色宝石做的,雕工精湛,栩栩如生,很是可爱。时悦儿平时喜爱的紧,连睡觉都要放在枕边。
“哥哥--”时悦儿看到时习之,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凄厉地喊道,“他们抢我东西,连这只小兔子也要抢走!”时悦儿紧紧抱着白玉兔躲进同心的怀抱里,歪着头看外面这些卫兵。
同心面有戚戚然,平时梳得光滑的发髻此时也凌乱的垂在脑后。
“习之--不要冲动--”同心看到时习之双手紧握,连忙出言相阻。这群卫兵想抓人正苦于师出无名,如果这时贸然动手,正好合了他们的心意。夫君如今还在狱中,她可不想孩子也进去。
“母亲,悦儿--”时习之松开手,走到同心面前,用后背挡在她和卫兵之间。他擦擦时悦儿脸上的泪,看了眼同心脚下,“小心,别扎了脚。”
同心脚下是一碗被打翻的面,笋丝夹杂着碎瓷片和地上的灰尘混在一起,失去了往日的鲜翠欲滴。
“唉,这面你也没吃上,刚做好还没送过去,就......”同心顺着时习之的视线看向脚下,话语里带了丝可惜和歉疚。
“无妨,母亲,我不饿,面以后还可以吃。”时习之扶着同心换了个地方,冷眼看着身后的卫兵。
“算了,小孩子的玩意儿--”一个卫兵被时习之的目光瞪得有点发毛,找个借口走向一边。
“怎么能算了呢,万一里面藏有罪证呢?”另一个眉眼倒吊的卫兵走过来,站到时习之面前,“时公子,我们也不想啊,可是万一这里藏有罪证,又该怎么说呢,如果执意不给,还请公子跟我回去走一趟。”
时习之伸手护住身后的同心和时悦儿,凌厉地扫了眼前的卫兵一眼:“去就去。”
“等一下!”时悦儿稚嫩的声音从时习之身后响起。
她从同心怀抱中走出来,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如果我把小兔子给你们,你们就不抓哥哥了对不对?”
“对啊,只要这里没有罪证,就不抓公子。”吊眼卫兵看着时悦儿怀里的白玉兔两眼放光,这样品质的玉兔定能卖个好价钱。
“这里面没有。不信你看--”时悦儿闻言,高高举起白玉兔,“啪”的一声摔在吊眼卫兵面前。白玉兔登时四分五裂。
“你看,没有吧。”时悦儿抹了抹脸上的泪水,扬起脸,盯着卫兵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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