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岁,哈哈哈,原来我是花千岁,”傻姐儿一蹦一跳地来到时习之面前,食指放在嘴前,“嘘--我只告诉你咯,你不可以告诉别人。”

“好。”时习之点点头。

“拉钩--”花千岁笑呵呵地伸出小手指。

“好,拉钩。”时习之伸过手去。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花千岁极认真地念出一句话,然后笑着拉着时习之坐在古树露出地面的交错树根上。

“花千岁。”

“嗯?”

“你刚才做什么呢,这个时间该回家了。”时习之看着远处逐渐落下去太阳说道,“不然嗜血兽出来了,会很危险的。”

“我在等雨啊。”花千岁抬头看天。

“等雨?”

“嗯,我开心的时候就会下雨。”花千岁笑着转过脸来。

“可现在没下雨。”时习之看着脏兮兮的花千岁,她脸上抹得一道一道的,脸上的笑容虽灿烂,可是并没有到眼底。

“薛公子说,不能老下雨,”花千岁回过头去,声音里带了一丝落寞,“我不开心的时候,也会下雨。”

“可现在--”时习之看着她说。

“可现在没有下雨。”花千岁起身走向空地,慢慢跳起舞来。一连转了十几个圈圈后,她才停下来,看着时习之问:“少侠,好看吗?薛公子最爱看我跳舞了。”

时习之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我要回家喽--”花千岁张开双臂,向着村子跑去,经过时习之身边时,却又停住脚步,“少侠,你去西凉吗?去时带上我呀--”

时习之还未回答,就见她扑扇着双臂,如同一只灰扑扑的蛾子飞走了。

时习之伫立在古树下,心中似有所触。他抚摸着古树干燥的树皮,未曾发觉体内一丝气运之力竟然流向树干。

古树半枯半荣,得了气运之力,枯萎的地方没有变化,另一半灰扑扑的绿色却变得苍翠欲滴起来。

时习之收回胳膊,打量着自己的手,现在这手的力量还不够,还不足以改变这里。他想着,大踏步地走向自己的住处。

“时习之,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啊,天还没黑呢,”武行仁正在啃一个鸡腿,见时习之回来后,擦擦手,从旁边的油纸包里,撕出一只鸡腿递到时习之面前,“给,你也算有口福,我溜出去,去集镇上了。刚回来一会儿--”

“谢了--”时习之跟武行仁也不见外,接过来就啃。一个月的时间,足够让原本不熟悉的人变得亲近许多。

“你就应该跟我一块去集镇,你知道我在集镇上看见谁了吗?”武行仁说着拿起一个葫芦,灌了几口,递给时习之,“酒,来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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