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主莫再说话--”时习之见陆礼伤口还在不住地往外冒血,连忙打断他。

说着,他取出银针,就要扒开陆礼领口。

“住手,你想干什么?”

手刚把里衣拉开一点,就突然被旁边女官捉住手腕。

“止血啊,然后再让医官取出箭簇。”时习之眉头一皱,心道这女官难道也被收买了,不然为何要阻挡他?

“松手,你们大王的血止不住的话,你担得起这个责任么!”时习之默转灵力,将女官的手震开。

“啰嗦--”时习之说着直接撕开被血浸透的里衣,一抹月白色映入眼帘,上面也是血迹斑斑。

“穿这么多,上古蛮兽那么怕冷么--”时习之伸手又要撕开。

“万万不可--”女官急得把他推到一旁,挡在陆礼面前,对时习之怒目而视,“男女有别!”

“什么男女有别,你若不好意思看,就别过脸去--”时习之面露不耐,忍着腿疼往前跳了一步,拨开女官,手伸向陆礼。

陆礼琥珀色的眼睛看向时习之,没有说话。

时习之对上陆礼的眼睛,又低头看看月白色丝质衣料上暗金色花纹,突然明白了什么,脸“唰”地红了起来。

他踉跄着倒退几步,指着陆礼:“你,你,你是--母老虎?”

此言一出,立刻引起轩然大波,女官和医官冷声喝道:“大胆--”

“怎可直呼大王圣体!”

陆礼听了,非但没有生气,反倒露出了笑容,像听了什么好笑的事。

“雌雄又有何分别,你还能见死不救?”陆礼饶有兴致地看着时习之。

“救还是要救的,不过方法不同而已--”时习之有些不自然地把目光移到上方的帷帐上。

“好,施救吧。”陆礼的声音显出些许虚弱来。

“好。”时习之眼神躲闪,手捏银针正欲辨别穴位,却陡然被陆礼抓住手。

时习之一怔,疑惑看向陆礼。

“为何目光躲闪,这样如何医病,莫非你也想入我后宫?”陆礼轻笑一声,拇指在时习之手上抚了抚。

“你!莫要说笑--”时习之赶紧抽出手来,暗道陆礼的体质果然蛮横,多处受伤,还有功夫开玩笑。

不过经此一闹,时习之反而心神俱宁,隔着衣服,连连施针。

“好了--你们快取箭头。”时习之银针施毕,擦擦额角的汗,看到半个身子扎得像刺猬的陆礼,对旁边医官说。

医官闻言围上去,把时习之挤了出来。

时习之一瘸一拐地坐到榻前的台阶上,耳朵突然一热,脸又红了起来。怪不得她宫里那么多郎君,原来不是龙阳之好啊,时习之想着,冲女官招手。

“这有几枚丹药,具有祛毒清热的功效,虽不能解你家的大王的毒,但也能稍稍缓解痛楚。”时习之说着,把丹药递给女官。

女官用丝帕包了走到陆礼前,低语一番,又退回来对时习之道:“大王说‘赏’,公子想要何赏赐,尽管开口。”

“过些时日再说吧。”时习之看看纱帘后忙碌的医官,摆摆手表示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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