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女,天明帝国皇帝之女,封华胥公主,从小接受过极其良好的皇家教育,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是身为女子的帝女并不喜欢帝国女子“无才便是德”的那一套理论,她除了在规定的时间内学习正常的琴棋书画之外,还偷偷阅览了各种兵书,说是熟读兵书精研战阵也不为过,并拜前禁军总教习一代武术宗师张唯一为师,7岁时便随其修习武艺,张唯一一开始本以为公主殿下只是一时贪玩,于是随便教教打发一下,没想到发现帝女却是练武奇才,于是一改往日的怠慢之态,倾囊相授,帝女也是进步神速,十年之后张唯一临终之时甚至说:“帝女之武艺已经罕逢敌手,便是号称帝国第一高手霍青明也不能胜她,有帝女传我之术,死无憾矣!”
可惜即便有惊天之才也是无用武之地,皇室大权旁落,文不能任命各级官员治理政务,武不能调动军队抵御强敌,也只是养在深宫之中,犹如池中之鱼、笼中之鸟,有志难展。
帝国皇帝对帝女倒是疼爱有加,尤其是在皇帝的两位皇子相继死后老皇帝更加呵护这位公主,帝女也成为了皇室唯一的血脉,可惜明眼人都知道天明帝国的皇位是传男不传女,即便再疼爱这位公主也无法将皇位相传,从近百年前历王掌权,此爵位一直传于其王太子,并兼任宰相及大司马之职,是朝堂的实际掌控者,在此皇位无人继承的情况下,老皇帝死后恐怕这皇位就要落到这代历王萧威手中,届时皇家其余的人员是什么命运恐怕就不得而知了。
而此时也不知道为何老皇帝突然在接待凉州特使时宣布要将公主帝女下嫁给当代凉州经略使季童鸣之子季云召,一时举国震惊,双方明争暗斗近百年,为何老皇帝突然要与凉州联姻,难不成要联合凉州一同对抗冀北?满朝文武皆是一头雾水。
就连帝女也是十分震惊,并且多次请求老皇帝收回成命,但是均被老皇帝以“君无戏言”而拒绝,帝女虽然平易谦和,但是习武多年外柔内刚,一想到自己要嫁于敌国世子而成为一件政治工具,不觉五内俱焚顿生死意。
今日正是凉州特使正式会见公主之日,按礼公主需要沐浴更衣,会见特使,接下对方的聘书聘礼,便算是双方定亲之礼已成,再择吉日由特使将公主接往凉州成亲,皇帝传下谕旨要公主前去会面,于是帝女便想借沐浴之际将自己溺死......
“原来我和这位公主都是死在浴缸里的......,还真是巧啊!”李患之在脑海里浮现了原主人身世的记忆后,不由得想到。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前面引路的内侍官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公主殿下,请您稍候,我进去通禀一声。”
李患之这才定睛观看,只见眼前一座坐落于九级汉白玉台阶上的大殿巍然挺立,红漆木质主体,精雕细琢的花纹随处可见,正门两侧各有一根三人环抱粗细的红漆木柱直通殿脊,柱子上有碗口粗细的金龙盘绕其上,那金龙喷云吐雾,探爪飞腾之状栩栩如生,尽显皇家尊贵气相。
李患之脸色有些尴尬的微微一笑,颔首对内侍官说道:“有劳了!”那内侍官脸色一愣,急忙说道:“公主这是哪里话,这是小人应该做的,公主这般客气倒是折煞小人了!小人去去就回。”说罢急急忙忙进殿去了。
“看样子,太客气也容易暴露啊,这礼貌在这个世界看来不是和谁都能讲的,公主还是要有公主的做派才行啊。”李患之见刚才内侍官一副慌张的样子便想是自己言语过于客气,对方有些承受不起,故而才落荒而逃了,他联想到自己脑海里有关宫廷礼仪的一些记忆也觉得自己用前生的习惯对待这个世界的人有些不合时宜。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挺了挺还不太习惯的丰胸,双手交叉相握放于身前,静静站立在原地,配上他此刻婀娜多姿的身段,一股皇家贵气自然流露而出,看的殿门外几个护殿的侍卫都是大咽口水。
眼角余光扫过几名盯着自己的侍卫,李患之突然觉得自己有种要吐血的冲动,自己一个大男人怎么就一下变成了女人,虽说是个美女,可是也一时难以接受啊,何况一想到自己还要马上出嫁就更加的狗血了,老天爷这都是什么安排啊?一想到自己要和一个男的滚床单,不由得一阵恶寒。
“不行,一定不能答应,拼了命也得闹黄这个该死的和亲!实在不行就跑掉!”李患之恶狠狠的想。
大约过了5分钟,刚才的内侍官缓缓从殿门走了出来,对着李患之躬身一礼,满脸谄笑的说道:“公主殿下,陛下宣您进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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