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迟笑笑着跑过去,在快靠近时紧急刹车。

迟道捧着一束花,一身高定西装,衬托得他整个人成熟稳重。

天气热,西装外套被脱下,挂在臂弯中。

衬衫的第一个扣子被解开,领带被扯得松松闲闲,袖子整整齐齐叠至小臂位置,整个人慵懒又闲散。

一看到人,迟道眼里多了几分柔情,把花递过去,“门口有老奶奶在卖花,随手买了一束。”

花香馥郁,萦绕在鼻尖,清神宁静。

是她喜欢的茉莉花。

“谢了。”迟笑接过,低头深吸一口。

花香直击灵魂,感觉整个人都优雅了不少。

“许久不见,也没吃胖。”

距离上次见面,还是三个月前。

“运动量这么大,哪里胖得了。”

迟道摸了摸她的头,“不请我上去坐坐?”

迟笑身体有一瞬间僵硬,嘴角的笑也变成了苦笑,“不了吧,房间小又拥挤,挤不下你这大高个。”

迟道比她大四岁,现在二十七。早年读书跳级,研究生毕业后又去国外读博三年,现在是长恒律所里的王牌律师。

工作两年,从无败绩。

人称“法外狂徒”。

前年打第一场官司的时候,他把对方律师也送进去了。

让我们一起回顾一下他的光辉事迹。

法庭上,迟道问被告:“为什么偷电瓶车。”

被告:“偷电瓶是为了卖钱。”

迟道:“卖了钱去做什么?”

被告:“找小姐。”

在场的人都懵了。

小伙子年纪轻轻藏不住事。

迟道:“在哪里?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

被告:“喜乐街后面胡同的洗浴店,李西带我去的。”

迟道看向被告的律师,在对方眼里看到了一丝惊慌失措。

迟道:“你跟李西怎么认识的?”

被告无视脚下风火连环踢,老实交代,“上次赌博认识的。”

迟道旁边的书记员都快笑疯了。

无论有什么好笑的事,他们都不会笑,除非忍不住。

迟道:“为什么赌博?”

被告:“最近压力有点大。”

迟道:“为什么压力大?”

被告:“因为诈骗骗不到钱。”

全场倒吸一口凉气。

被告还在说:“没骗多少,就三千多,还没有抢劫抢的多。”

案子的主人公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血条已经消失了一大半却全然不知道,依旧在叠buff中。

迟道无奈叹息,“抢了多少?”

被告:“差不多十万。”

迟道:“脏款呢?”

被告:“都拿去进货了。”

迟道:“进什么货?”

被告:“毒品。”

人是真老实,但就不是什么老实人。

这哥们秉承着坦白从宽,牢底坐穿的原则,在法庭上侃侃而谈。

都不用问,自己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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