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吉尔将手里酒一饮而尽,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看着空荡荡的酒杯,用沙哑的声音地说道。
“不了,你去吧...就算没有我,她也会过得很好,现在的我也没这个必要去见她...”
维吉尔将脸埋在手掌中,如果我所看到的不错,那拉佩斯她已经...
想要做的事做不到,想要说出的话难以用语言来表达,
加内特看着酒杯折射出来的影子,以及情绪低落的维吉尔,他也低下了头。
“大叔,我...”
想说出来的话,没说出口,因为他说不出...
随着加内特的话语落下之后,宴会上的气氛变得十分凝重,最终兰燕看不下去了,打破了僵局,出声说道。
“嗯...哼哼,这气氛是不是太过压抑了,宴会该有宴会的样子,要不我们再来一杯?再点上点什么东西?”
里花子明白了兰燕的用意,翻开了手中的菜单,叫住了一位服务员,开口说道。
“服务员再给我来一份烤鸡腿。”
听到这里丹维又来劲了。
“K公司的速生鸡肉是吧?想不到里花子前辈喜欢这种,那我就来个梨香酒...哎,别动手啊!我们是文明人,要讲文明,动口不动手。”
兰赛也举起手说道。
“那我要鱼鳍酒...”
里花子点点头,飞速的翻动着菜单,指着上面的菜品对着服务员说着。
“我也要杯鱼鳍酒,还有记得放的鱼鳍小一点,还要这个和这个...”
此时的服务员满头大汗,只恨自己为什么没一个记忆力非常好的脑袋?服务员的手速都快要跟不上来里花子点菜的速度了。
“里花子前辈,你确定点了这么多能全部吃完?就算吃的完,回去后岂不是会胖上几十斤?”
里花子挑了挑眉头,又开始对丹维来了一次前辈“爱的教育”。
尽管他们成功活跃了气氛,但加内特始终紧皱着眉头,不敢抬头直视维吉尔,如果当初没发生那一切,大叔就不会这么难过了吧?
“别苦着脸了,来喝一杯吧!明明好不容易才见一次面,应该是一件皆大欢喜的好事才对呀,不应该把气氛搞得这么僵。”
丹维搂住了兰燕和加内特,兰燕手上的酒都撒出了一点。
“就让我们忘记一切痛苦,一醉方休吧,痛苦到一边凉快去,别靠近过来!“
丹维用开玩笑般地语气对着加内特说道。
闻言,维吉尔事务所的众人全都看向了加内特。
见到如此热情的众人,加内特也不好推辞,向他们点了点头。
“服务员给这名小兄弟来怀冰牛奶,记住要你们店最贵的牛奶!今天由代表人买单,我们尽情狂欢吧!“
......
夜幕降临,巢中的街道上,很少再见到路人,不少处地方点开了的灯,聚晚会的众人,也纷纷回到了自己家中。
维吉尔坐在了自家的沙发上,将背上的罗马短剑放在了旁边,低头着思考着某些事情,一幕幕宛如碎片般的回忆涌上心头,他闭上了双眼。
每一段当中都充满着血腥残忍的画面,那不单单只是孤儿院发生的事情,还有以前和未来...
不知过去了多久?裤兜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维吉尔拿出了手机,看着画面上的内容,是来自22区某处电话亭打来的。
维吉尔接通了电话,里头传来了加内特慌乱的声音,他喘着粗气,像是做了什么剧烈运动一样,时不时还回头看有没有人追过来。
<大叔...>
“什么事?”
<明明都这么晚了,还给大叔你打了一个电话,我按照拉佩斯约定好的地点...去见拉佩斯了,只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是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嗯...我到了约定地点,却不见拉佩斯的人影,而且那个地方很可疑,我的直觉告诉我那里很不对劲。>
<那边全都是一些可疑的雕像,戴着动物头套,有的还从头套里流出了鲜红的液体,他们看上去像某个帮派的成员,个个都装备着武器,这哪里是普通人该有的打扮?>
在那群人群当中,其中一位穿着华丽高贵的衣服,很明显是一位地位高贵的人,手上还戴着一枚很奇怪的戒指。
<通过他们手上的戒指,他们可能是环指的干部,而且那人的地位好像很高。>
“戒指上有几个圈?”
<好像是三个圈。>
在那里有一位环指大师,是环指当中的哪一位呢?这可不妙啊...感觉那里会有大事发生。
<大叔!我该怎么办才好?拉佩斯一定在等着我们...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
电话那头的维吉尔没有回话。
<那里怎么看都是一间学校,明明是学校才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是去那里读书了吗?去环指的艺术学校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难道她觉得自己有艺术天分?”
维吉尔不觉得拉佩斯会对艺术感兴趣,反而觉得她对捣乱很有兴趣,她就是一个天生的捣蛋鬼。
<不,不是的...拉佩斯对艺术提不起一丝兴趣,你知道的...她从一开始就不喜欢学习,她明明跟我说自己去水果工厂里头工作了,这哪里是什么水果工厂?>
<我在里头压根看不见一个工人,更别提水果...我的确找到了一个装水果的木箱,但里面的水果都坏掉了,即便在远处都能闻到那股臭味。>
加内特不确定那箱子里装的一定是水果,但那味道给他的感觉更像是腐烂已久的肉块...
<那间学校给我的感觉很奇怪,那里有很多教室,也有很多“学生”,他们会围在一起谈论何为艺术,装备着武器的人一直在附近游荡,一般的学校哪会随身携带武器上学啊?>
加内特的确见过,有些学校需要带着武器上学,那是为了保证自身的安全,才佩戴上学的,但那终究只是少数。
“你现在在哪里?”
维吉尔见电话那头没了声音,便出声问道。
加内特闻言身子抽动了一下,因为害怕所以他逃走了,丢下了拉佩斯孤零零一人,自私地逃走了。
<......>
加内特蹲了下来,紧握手中的电话筒,他在一处破旧的电话亭打出了这通电话,地上全是垃圾,自己也像它们一样是残渣吗?
到了最后被人随意抛弃,随意践踏的存在,自己连直面恐惧的勇气都没有...难道和它们有区别吗?
都是废物...
<我逃走了,我没有勇气,也没有力量去面对他们,我很害怕...害怕死了以后没有人陪拉佩斯,又恨自己没能力救出拉佩斯...对不起...大叔,如此懦弱的我是不是很没用?>
“不需要向我道歉,预感到危险,转身逃离也是种能力,你不要因为没有勇气,就害怕面对一切,打起精神来吧,加内特。”
电话那头传来了维吉尔鼓励自己的声音,听到之后加内特打起了几分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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