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聿!”
雨越下越大起来,黎青蒲大喊着林聿的名字,山林中天色比外面更加阴暗,夹杂着雨,几乎要看不清东西。
黎青蒲找了棵大树,在下面躲着,浑身都湿透了,冷的不得了。
一阵大雨过后,黎青蒲像个落汤鸡一样,哆哆嗦嗦的继续去找林聿。一边找一边嘴里嘟囔,“臭林聿!还是不是男人啊,扔下我就跑,那野人就那么有吸引力啊?再也不带你出来了!”
在山林中一顿乱走,走的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哪了,好在雨后竟还出太阳了,阳光透过大树照进来,还算没那么冷了。
完蛋了,迷路了。
黎青蒲绝望的看着四周,气的把手上的树枝扔在地上,早知道不来了!
“林聿!你在哪啊?”
“黎青蒲!”
黎青蒲一愣,刚才是不是林聿在叫她?不是幻听吧?管他是不是,赶紧大声喊道,“我在这呢!林聿!”
四周又一阵寂静,黎青蒲四处张望,“林聿!”
难不成真是她幻听了?
看着眼下四处无人,只有风吹树叶哗哗作响,黎青蒲打了个寒颤,吓得拔腿就跑。
闷头跑了几步,身后响起萧延觐的声音,这次的声音格外清晰。
“黎青蒲!”
黎青蒲赶紧停下,回头看去,萧延觐也出现在她视线中。黎青蒲生气的跑过去,“你去哪了!我找你好久了!”
萧延觐脸色有些不好,黎青蒲看着他胸口,血越渗越多,衣服都透了一片。看着她的目光,萧延觐连忙道,“我没事。”
黎青蒲皱眉,“这还没事!出了这么多血。”
萧延觐没理会身上的伤,而是解释道,“那人手上拿的那把剑不是普通的剑,是曾经在江湖上有个名极一时门派叫连岐派,算是一个杀手组织,刚才那人的剑柄上带着连岐派的符,我一时好奇,便追了上去。”
“连岐派?”黎青蒲皱着眉头一脸懵。
“这个门派半百年前就销声匿迹了,传闻掌门人与当年的酆确山少主一战后伤了身体,离开了连岐派,不知去向。”
“那你追上去发现什么了?”
萧延觐道,“你说的传说大概是真的,我看到了那棵系满红绳的大树,还有几间屋子,以前像是有人住过的样子。侠客漂泊在外,夫人为其系红绳祈福,两人育有一子,可孩童尚未长大成人,侠客丧命,夫人也相继而去,独留孩童一人在山中,如今五六十年过去了,孩童已年过半百,却因从未与人打过交道,与常人已全然不同。”
黎青蒲眼神中露出一丝丝怜悯,“那人好可怜啊,可你是怎么知道的?”
萧延觐道,“屋子里有侠客写给其夫人的书信,我便猜了猜,大致是如此了。而且那个侠客大概就是曾经连岐派的掌门人。”
黎青蒲点点头,又问,“那刚才那个人呢?”
“他已独居多年,对生人非常警惕,而且本能的对外来者有敌意,他趁我追到屋子查看时突然出手,交手间我伤了他,受伤后他便跑不见了踪影,这人武功章法虽乱却并不低,我们还是快些离开吧。”
“嗯,好。”
萧延觐捂住胸口,皱了皱眉。黎青蒲赶紧扶住他,“你坚持一下,我带你去城中看郎中。”
萧延觐不想让她担心,轻轻笑了笑,“我没事,放心。”
黎青蒲拧眉,“还没事呢,你知道你现在什么模样吗?”
萧延觐低头看着她,原本干净的衣服现在已经满是污泥,头发也湿透了,手也磕红了,他垂眸,“你也好不到哪去。”
“我都是因为你好吧?话都不说一句,追着就跑了,我能怎么办,我就跟着你们跑,追不上不说,还摔了一跤,都怪你!我以后再也不带你出来了。”
听她喋喋不休的抱怨,萧延觐笑道,“不带就不带,我有手有脚的,还怕你不带啊。”
黎青蒲气急败坏的甩开他的胳膊,干脆不扶他了,萧延觐踉跄一步,差点摔倒,吓得黎青蒲又赶紧扶住。
看着他脸色这么憔悴,黎青蒲道,“算了,不跟你计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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