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由航不得已留在原地,未下死手。
恰逢此时,旁边副将举剑冲了过来,赵由航立马转刀上挑,挡下对方一击。
此时长武器的好处就凸显出来了,刀尖挑到那副将胳膊,溅出丝丝鲜血。
副将换手相持短剑,主将也起身与他靠在一起。
赵由航暂时安全,但腿伤仍在,若是两人豁命从两侧进攻,恐难以招架。
正当对峙时,副将看到地上的镇纸眼前一亮,伸手欲要捡来砸向赵由航,将其逼出角落。
眼见腿伤就要暴露,两张大刀突然刺入大门,随后迅速抽出,再度刺入。
接连数次后,一声震天响的怒吼从门外传来,并在舱室内回荡,行刺的两人被吓了一跳。
随着这声怒吼,捅入的双刀并拢,又猛的一抽,竟是将门锁部分扯了下来。
大门被踹开,一个目呲欲裂、须发皆张的壮士立于二人面前。
几乎是瞬间,这壮士抡起两把大刀就砍了过来。
副将被他震住了,手拿着镇纸,身子却没反应过来,当即被削去双手,主将也很快被亲卫砍伤在地。
“越王可曾受伤?”
这猛将连忙上前问道。
“此番多亏了安节,我无碍。”赵由航宽慰道。
安节,是这位猛将的名,其姓王,善使双刀,勇猛至极广为人知。
但其名之所以能在军中传唱,更是因为其父是当年威震天下的大将—王坚。
毕竟纵横欧亚的蒙古帝国统治者蒙哥,就是其父王坚在钓鱼城下重伤致死的。
蒙哥死后,蒙古帝国暂缓扩张并开始分裂,使得西方不少国家缓了口气,故钓鱼城也被誉为上帝的折鞭处。
在之前的元宋战场上,他便与赵由航相识,关系颇佳。
如今他被任命为吕宋路兵马铃辖,相当于赵由航未来管理军队的副将,就住在隔壁舱门。
方才他刚躺下就听见亲卫呼声,提着双刀就冲了过来,也就有了破门而入的一幕。
对于能统辖如此猛将,赵由航自是欣喜,但当下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查清这谋刺二人的计划以及是否有同伙,才是当务之急。
时间紧迫,赵由航并未留手,让人拖至底仓猛刑拷问。
两人很快招供,自临安战败后他们二人觉得宋朝无望,加上家人也在临安已为元人,无后顾之忧下决定叛逃。
但先前越王为了让福州水军安心南渡,不仅以钱粮安抚,还将船员家属一并找出强制南迁。
为防止整船叛逃,这家眷还是错船安排的。
如此一来,煽动船员就不太可行了,毕竟家人在临安而且想逃的只是少数。
两人便起了刺伤越王,然后挟持旗舰叛逃的想法。
这份供词很快呈上,但审问还未结束,为防止犯人假报,两人被分别调开,边用诈边上刑。
一个时辰过去,两人供词还是那些,审问官再次上报。
“从供词看是这两人独走,福州水师其他人并不知情。”王安节微微皱眉道。
“不能大意,”差点阴沟里翻船的赵由航这次谨慎了些。
随即赵由航趁着深夜做了安排:
“以鼓声相告本部水师士兵着甲、火炮出舱,以备不测!”
“同时通知福州水师旗舰,就说将行至流求黑水沟附近,那里暗流难测、易出事故。”
“需张统制及副手亲自来一趟,以做对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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