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渺渺老老实实的住了五天的院,趁着周桂英去给她办出院手续,她自己溜去了医生办公室。

这医生姓郑,“郑叔叔,谢谢您挽救了我的生命,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我要出院了,所以来感谢您一下再告个别。

我穷,现在分家了又身无分文,想买点儿啥感谢您都没有钱,我知道您不是在乎那点儿东西的人,但那真的是我的心意。

等我好了,要是程家的人不找我麻烦不算计我,我就来看看您。”程渺渺给郑大夫鞠躬表示感谢。

“出院了是好事,回去好好养几天。我给你开了二两黄豆,走的时候带上。

我是大夫,救人是我的职责,千万别送什么东西,你就是拿来我也不能要,我也不希望以后在医院里看到你。”郑大夫是个好大夫,也是个聪明的大夫。所以,这孩子空嘴送人情,满嘴跑火车他看出来了。

“那个,为了避免我再被程家人迫害,您能不能给我写一个伤情鉴定诊断,他们要是再打我,我也有个自保的东西。”程渺渺拉完关系,‘送完礼’之后大言不惭的提出要求。

这个什么伤情诊断吧,可开可不开,全在人情。

郑大夫嘴角一抽心里话,来了,“我给你开。”惹不起的人那就顺从,反正他也没啥损失。

周桂英办完出院手续领到了二两黄豆,就带着程渺渺出院了,大队还特地派了牛车接程渺渺。

红星大队离镇上十多里地,黄土路面坑坑洼洼的,牛车晃晃悠悠。

“周主任,谢谢你这几天的照顾,也谢谢大队给我主持公道。

没有大队我现在坟头草都长老高了,大队里的干部们都是我的再生爹娘。”

周桂英,“都是大队的社员,有困难找大队解决是应该的。”

程渺渺小眼神立刻亮闪闪,“真的吗?有困难找大队,这话说的,太好了。

我就知道,咱们大队是全公社最好的大队,咱大队的干部是最负责的。

就拿我这事儿来说吧,多亏了大队,没有大队就没有我呀!

眼不前儿的我还真有困难,但也不算困难,到底是不是困难呢?”程渺渺一张蜡黄的小脸纠结了。

赶车的陈老头被程渺渺逗得哈哈笑。

周桂英本来就后悔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了。

她发现这孩子,给她根杆子,那是真顺着往上爬呀!

她都不准备接话了,哪知道这孩子几句变着花样的困难给勾搭的不问就闹心。

“说说看,到底是啥事儿?啥困难能这样那样的?”明知道上当还主动给递杆子,周桂英都觉得自己挺贱的。

“就是大队答应给我分个住的地方的事儿啊!按理说写在纸上了,那白纸黑字儿的我不用再问再操心了。

但是吧!大队事儿多领导都那么忙,我就怕把我这点儿微不足道的小事儿给忘了。就想提醒一下又怕书记多心,周姨,您说咋整。愁哇!”

周桂英,“……”啥咋整,不就是让我给你出头吗?

这孩子他们是真都看走眼了,以前被程家虐待不敢反抗,那都是这孩子装的吧?

肯定是厚积薄发,这不是就到关键时刻给老程家冷不丁的来这么一下,老程家都没还手的机会这孩子就分出来了。

这哪里是一个受气包,这就是一只心眼子比筛子眼儿都多的小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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