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嗅,嗅嗅。

眼前的酒香和肉香传来,让人一阵向往,恨不得立刻大吃大喝起来。

可现实却是肚子饥饿难耐,身上又勒又冷,让人悲从中来。

被摩昂击倒后,他们三直接被扛到了这屋外,手脚被樊哙家里最不缺的草绳给缠住,沦为了俘虏。

从到这里到现在,已经过去了起码几个时辰,饥渴难耐下,三人已经顾不得谩骂刘季这老小子不讲武德、只会站在别人身后之类的话了。

“乐哥,咱们是不是打错人了。”

三人中,相对而言最有脑筋的摄叔开口道,想劝解乐伯向刘季认个错,好放他们走,毕竟这件事就是他们先挑起来的。

“……”

乐伯沉默了一会,而后也叹了口气,默默道。

“弟兄两个,是我没弄好对手,连累了你们啊。”

在差距过于明显的对比中,羡慕嫉妒恨往往会演变成膜拜和向往。

以前乐伯也没觉得刘季有什么手段,像什么样子,毕竟传闻中他就是个到处溜达的混混头子。

而乐伯自己确实是个箭术好手,两个兄弟也勇武不俗。

但现在不同了,刘季身边跟了个武艺强大到能随手擒拿他两个弟兄的强者。

有关之前的打斗,他已经和兄弟们严肃地复盘过一遍了。

结论是,如果他一旁放冷箭,才可能有一点点的胜率,不然的话他们兄弟三人绝对不会是那人的对手。

有这样的能人陪同在身边,那刘季也应该是个不俗的人物。

“是我的错啊……”

乐伯自责道,想挑个事增加增加威望,哪成想到对面是个硬茬子?

“别这样乐哥。”

“这都是咱们一起商量出来的结果,不是乐哥你一个人的事。”

见乐伯失落,关系斐然的摄叔和许伯立刻安抚起来。

就像他们说的一样,这不只是乐伯一个人的事,他们三是一体的。

“不用说了,我这就向刘季那人道歉,我付出什么都可以,只求不要连累到你们两人身上!”

乐伯挣扎地想起身,揽下事情,好放他们兄弟两个走。

但乐伯刚想呼出口,眼前的房门就被咔嚓一声打开了。

刘季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手里还提着几块肉几壶酒,方向直指乐伯三人的方向。

“呦!哥几个醒了啊?怎么样?在外面风吹吹想清楚了吧?在这个沛县里谁才是老大啊?”

刘季大笑道,也不顾几人难看的神色,接着道:

“人呐就是这样,不经历些失败就不会成长,我看着你们简直就像看见曾经的自己一样。唉,真怀念啊~”

“刘季,你别在这里装模作样,这件事是我一个人的主意,现在我输了,你想做什么都行。不过我的弟兄两个与这件事无关!”

乐伯凝视道,死死盯住刘季。

“别那么严肃认真,乐小子,这件事没那么难。”

刘季笑呵呵道,懵懂的青年啊,真是看了就和照镜子一样,以前的他好像也和这样差不多吧?

“我问你,如果先前的挑事你赢了,你会怎么样?”

“赢了?”

乐伯一愣,他还能怎样?又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压住刘季,把这个人身上的名声给拿过来罢了。

“对啊,你赢了,是会杀了乃公,还是让乃公跟在你身后啊?”

刘季盘坐在乐伯对面,随意道。

听到杀这个字眼,乐伯头摇得都快和拨浪鼓一样。

开什么玩笑,他是来搞名声的,又不是找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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