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坐在寒冰玉髓上,身形迅速被重新冻结的冰层包裹覆盖。水是什么,以前只见流动之水,升腾之水,漂荡之水,虽见冰却不懂水之寒之坚,上善若水,厚德载物,水善万物而不争,夫唯不争,故无尤。

随着肾脏中水元素种子发芽,水元素之力疯狂涌入体内,体内心火逐渐平复,寒冰玉髓逐渐消融进入体内,一月后寒冰玉髓消失,寒潭之上冰层消失,漫天飞舞雪花渐歇,从此冰封谷不存,体内五脏中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循环自成,天地元素疯狂涌入,尤以水元素居多,入体后再度冰寒,心火茁壮之势轻微受阻,取出所剩灵石,吸收炼化,灵气如潮涌入身体,不及半个时辰已吸收殆尽,取出黑金晶石,以火之力炼化一股金之力涌入,半个时辰后一米见方只缺一角的黑金玉石消失不见,只剩一层漆黑的石粉杂质,还不够,怎么办?难道进入灵武之路只能徐徐慢行,获得更多天地灵气。如今只有水之元素还在疯狂涌入,何为水,五行有水,四象亦有水,水何以御水,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此水非彼水,此火非彼火,此地非土,四象水火风皆流动之物,而火元素非单一灼热,有热烈之火,也有冰寒异火,焚万物之寂灭天火等各种诡异之火,变化无常,甚至可化为极致之固态火极之精。而地则为固态之物,地中含土,纳土含水生木藏金甚至暗含固态之火。固态升腾为流动之物,流动之物淌入固态之中,方御五行。

此刻方知境界的突破不止天地元素的积累,更是对天地理解的突破,后者更甚积累,积累可天长地久,可顿悟却如一道窗户纸,看似微薄,实则厚积薄发,若不得其法多少修士被挡于天堑之外,村中也只有阿公是灵武境巅峰强者,但年轻时受伤再无寸进,战叔、龙叔多年卡在灵武境之下不得窥得门径。天地灵气如银河倒挂涌来,白日繁星出灼灼生辉,几息所吸收之灵气百倍于以往数年之功。一枚阴阳印记出现在眉心。几息后繁星隐于天际,天地灵气平复,只有消逝的冰封谷及巨大的水潭边嫩草与黄色小花记录者此地天翻地覆的变化,天地赐予的灵力竟可短时间催生种子发芽开花,也感慨种子被寒冰覆盖不知多久竟能生根再现生机,当真奇妙。

潭水崩裂,一道身影飞出落在岸边,长发及肩,身型健美,比较之前长高了半头,浑身赤裸,肌肤如玉不惹一丝尘埃。

此地动静必被周围所查,换上一件兽皮衣服,招来暗夜精灵鹰迅速腾空离去,两个时辰后隐于山林,此次进山一年有余,初到时不及八岁,现在已经堪堪九岁。是时候返回了,不知道阿翁可好,想来必是时时惦记,小胖是否时时想着一同出去闯荡,阿叔阿婶们是否还在广场上分割着妖兽,小胖的父亲是否还在看似贬低实则炫耀的夸着自己的儿子。自己的修行之路较之只炼化一种元素之力就可进入灵武境的人真的难了无数倍,一路危机相伴,与天地斗与兽王斗,当真生死相伴。看了一眼十万大山中不可见的中心万丈高山方向,不知那里到底有什么吸引着自己,感慨良多。

冰封谷热闹非凡,各路兽王,人族修士还在源源不断涌来,议论纷纷,皆以为重宝出世引来天地异象,眼神热烈,无不蠢蠢欲动,一场厮杀无声酝酿。

殊不知始作俑者早已离开,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也许是兽王们都向冰封谷而去,一路无险即便碰上一头兽王也是匆匆而去并无停顿,有了大傻赶路速度明显加快,不觉间已经来到村头。

村头石像静立,村中鸡犬相闻,随在修行中却似红尘里凡间乡舍。三五幼童蹒跚学步咿呀学语,广场上白发邻家翁媪缝兽衣,炊烟袅袅肉弥香,赤膊汉子分猎忙。

“阿瑞,阿瑞回来了。”“嗯?阿瑞回来了。”呼唤之声传来,奔走呼号此起彼伏,人们涌向广场,阿婶伸出粗壮的胳膊上下其手这摸摸那捏捏:“终于回来了,长高了也壮了,这大鸟好威武,是阿瑞收服的坐骑吗?”暗夜精灵鹰明显不适应村民的热情,振翅而去。

汉子们呵呵的笑着,小胖冲在孩子最前方用力抱住:“你终于回来了我盼星星般终于把你盼回来了,你不知道我天天想你,日日夜夜念你,没有你生命都没色彩了呀。”

一年不见这家伙更胖了,也更有力了,一抹暗色印记在小胖眉心灼灼生辉,小胖竟然也入了灵武境,看来大家都在前行,从未虚度。只是不知说出的话为何感到一丝不适。

看着人群外的老者冲上前去双手抱住:“阿公,我想你了。”

阿公摸着阿瑞的头发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回家!”

“好,回家!”眼角不觉湿润,告别热情的乡邻,回到阔别的家中。

阿瑞讲着山中的经历,有苦有甜略过惊险部分。

阿翁忙着收拾各种美食,脸上时而担忧时而欢笑。

边吃边聊,阿翁心疼道:“一路遇到了很多凶险吧?”

“阿翁不必担心,护道大人给了我保命的手段,对了阿翁你知道护道大人的来历吗?”阿瑞道。

阿翁面露追思:“村中世代相传祭祀护道大人,大人从未汲取祭品,人们祭祀渐成习俗,更多的人当成一种寄托吧,直至一个深夜数十黑衣强者而来,然后相继无数强者而来,结果全被大人一道金光无声抹杀,护道大人甚至未曾挪动分毫依旧如石像静立,事后村中人竟把此事忘得干净,唯有我记下了此事,现在想来也许护道大人是为你吧!”

阿瑞皱眉:“为我?”

阿公道:“以前你不问我便不说,因为不知从何说,当年你父是村中多年不出才俊,我觉得金鳞岂是池中物,一朝化龙腾空去,我便带他出门历练,无意救下重伤垂危的女子,归来后数年便有了你,而后无尽的敌人而来,结果都是有来无回,你周岁时你母亲离去,你父不舍追寻而去。你母亲离去前说你若平凡希望你平安一生,若你超凡注定入世修行便带你求教教护道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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