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江已经被江南大营几乎搬空了,百姓也是十户九空,只有个别躲进深山的得以留下来,其余的全部迁过了江。后周的军士就如同蝗虫过境,搜刮了三天后撤军了,留下一座无人值守的空城。而是这一切远在杭州的朝臣们却不知道,还在争吵着如何应对。
鸿胪寺的使者潘郁生这几日也是如坐针毡,平日里与之交好的大臣不敢见他。吴王也不召见他。他打听到现在吴国上下意见不一。自己也只好等待京都的进一步指示。
还好,没有让他等太久,京都信笺送到。潘郁生看完信笺,心中大定,安心等待吴王召见了。
多日的争论也没有结果,吴王还是召见了潘郁生,也想试探一下后周的口风。
“外臣参见陛下。贵国质子私逃,吾皇是为震怒,特遣外臣来询问归朝欲何意为?”
“孙翔之事非我朝安排,他若逃回我朝,必押送回京都。期间我朝也可另遣质子。但你大军攻陷我镇江是何意?”白发苍髯的太尉朱华蔚出班质问道。
“镇江只是误会,我军追捕逃兵,途径镇江,如今逃兵已经抓到,我军已撤回。”潘郁生老神在在的回答,不过心里美美地想到,你镇江的百姓都算我朝逃兵,这次全部抓回去了。
此言一出,朝堂一片哗然,这几日光顾着争吵,各方势力都没有来得及派人探查镇江情况,现在人家说已经退兵,无人能验证真假。
“你朝不宣而战,直接过江追捕也是不对的。”一名中年武将喃喃的说道。
“镇江一事,我朝确应在抓捕前通知贵朝,但是事急从权,还请陛下、各位大人见谅。”
“你、你、……”老太尉被气的说不出话来,兵少将寡,实力不如人就是要受欺辱。
宝座之上孙肇已经听不下去,决定结束这场闹剧:“贵使可有高见。”
潘郁生慢条斯理的说道:“吾皇陛下要求吴国质子孙翔回归京都,若孙翔真下落不明,可暂由其他皇家子弟代替。此事有损我朝威仪,吴国需要增加岁贡银三十万两,丝绢五十万匹,锦缎十万匹。”
听完潘郁生的话,吴国君臣开始暗自盘算,后周的开价完全在自己的接受范围内。孙肇目光看向丞相温殊同,微微点头示意。
温殊同得到示意,开始诉苦:“潘大人,我朝原有岁贡已是负担沉重,这次再加岁贡,我朝百姓可是没有活路了。是否可以再减一些”
对于吴国君臣的下限,潘郁生是真正的服气了,其实京城给的底线是我们不追究孙翔私逃得事,你们再派个质子就行了。同时你们也不要揪着镇江的事不放,毕竟我们已经退兵了。这次在镇江劫掠得财货、人口已经很让朝臣们满意了,尤其是迁回了不少富户,镇江那可是江南富甲之地。自己想的是漫天要价,坐等就地还价。但对方这个还价实实出乎意外。
“贵朝有贵朝的难处,但我朝的威仪也不容冒犯,总要有补偿,老大人你说减多少。”潘郁生索性把话说透。
“贡银十万两,丝绢三十万匹,锦缎五万匹。再加上美女歌姬五十人,你看可好。”反正江南多的是美女,温殊同大方的添上一项。
“就如来大人所言,我这就禀明回朝。”潘郁生已经不想在这里多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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