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久了,连金身都有块变黑了……”

说着,她伸出手来。

只见金身掌心,竟真生出了一块带着黑毛的胎记。

“每回给它扔了,明个儿又冒了出来。俺家十三个大孙子轮着帮俺守着,都没抓到是哪个混球干的。”

四姑姥姥又说:

“俺是乡里人堆个坛,供起来的草头香神,没那么多见识。”

“刚见你一口气直接把那大肚娃娃阴气吹没了,才想起俺奶奶说过,修朝阳的人专治邪物。”

“这不,就赶紧请你来帮俺治治这玩意儿。”

王宁微微颔首,目光移向被四姑姥姥一同带来的唢呐匠。

“是你干的?”

刘二采下巴耷拉着说不出话,脑袋却摇成了拨浪鼓。

王宁眯下双眸,手缓缓探向腰间佩刀。

刘二采脸色一怔,片刻后,焉下脑袋沉沉点了点。

“我去你丫的王八犊子!”

四姑姥姥顿时气上心头,小腿一蹬,勾着刘二采的下巴就是一脚狠踹。

王宁见状,连忙拉住还要撩起袖子的四姑姥姥:

“姑姥姥消消气,此人小子留着还有用。”

而四姑姥姥踢的这脚,却是将刘二采脱臼的下巴正了回去。

刘二采摔在廊柱上,顾不得擦拭嘴角流出的血,慌忙跪下:

“饶命啊!饶命啊!”

王宁厉声喝问:

“说!这是什么东西?!”

“大人!小的真不知道!”

刘二采哀声道:

“这是小的攒了功劳,在帮里换下奉阴门道时,堂主一并赐下的。”

“只道养阴官时,可以避开当地小神官。”

“小的来村的那天,便偷偷放进了这庙里,其它的什么都不知道呀!”

四姑姥姥越听越恼:

“你丫就成心来祸害老婆子的?!”

王宁死死拉住要冲上去动手的四姑姥姥。

奉阴中人没了阴官,和普通人没什么差别。

他真怕四姑姥姥气急了下手,直接给刘二采打死了。

这可是一条新线索啊!

顺着刘二采这条藤,说不定能摸到个大瓜!

“姑姥姥,他只是个办事儿的,您打死他,这黑毛皮也消不了。”

“咱不如先看看,怎么把这黑毛皮祓了去?”

听到这话,四姑姥姥冷静了下来,连忙拉着王宁的手:

“小捕快说得是!”

“你快快吹口气,帮俺把这邪乎玩意儿去了!”

王宁点点头,不再多言,转身面向供台上的黑毛皮。

一口气吸入,

吞吐。

丹田内的炉火随之熊熊燃烧起来。

呼——

啸气喷涌而出。

黑毛皮上顿时哧哧冒出黑烟。

……

“咋回事儿?”

四姑姥姥强忍着困意,眼珠子骨碌碌地盯着黑毛皮半晌,再瞧了眼手上的胎记。

一点没见消呀!

她眼神古怪地看向王宁:

“小捕快,咋就光吹掉了些黒毛?”

王宁气息沉重,目光同样落在啸气翻涌的黑毛皮上。

他刚入门道,短时间内连续两次全力施展吹云。

此时也感到一阵头昏脑涨。

靠着丹田内炉盏涓涓输送的暖流,疲惫才有些许缓解。

可再想用出吹云,却是有心无力。

正这时。

黑毛皮上的毛发,终于被啸气尽数吹落。

冥冥中,似有一根看不见的线熔断。

下一刻。

一阵耳熟的嘈杂哭声响了起来……

与此同时,

面板跳了出来。

【发现大量残魂怨念,是否净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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