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落在民宿里了。”
“你回去拿,我等着。”
回到民宿,拿完东西就准备往门外走。
结果,他眼的余光瞥见了老板正在看的电脑,上面赫然正是王依兰与白玲仓房间的画面!
不是通过外面的摄像头,透过房门拍摄到的画面,而是在房间的角落里,隐藏极“好”的摄像头拍下来的,昨天夜里两个人睡觉的画面!
此时的电脑显示屏上,显示的正是昨天十一点他穿着睡衣上厕所回来的画面!
那天杀的老板正在把它上传到网站上,眼中流露出鄙夷和失望的神色,——王依兰知道那是什么意思,那是失望,看不到烂俗和猎奇的表情——看到老板电脑上的内容后,王当即大怒,揪住老板的衣领子,将对方脑袋摁到了墙上,怒吼道:“视频删了!不然我立刻叫警察!”他是失了理智的。——超凡者不是修行者,修炼者多注重物质积累,喜食灵气;精神上的积累就少了,往往会选择不理智且不是最优的选择;反正,闹出事来不过就是大打出手,到时候交给胜负或者官方管事的执法者头疼,是这几十年来聚众斗殴的超凡者解决口角引发的肢体冲突的一贯的作风。
老板被他这忽地一下搞得有点懵,愣神了好一会才认出他,立即对着旅馆门外大吼道:“打人了,有流氓打人了!”
看对方这样子,王依兰知道,想私了是没可能了。
有行人被他吸引,好心地想要过来帮老板。
“你等着,我找公安!”王依兰掏出手机,拨通了妖妖灵。
在电话里解释了一番,公安说他很快就到;光是跟公安说明情况就花了快要十分钟。
那几个想要帮忙的行人听到他在跟公安说的,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个事,怕冤枉了人,便停下围观。
王依兰一手摁住老板的脑袋,不让对方挣脱,一手将台式电脑的显示屏扭过来,给围观的行人看。
反正电脑上也没有见不得人的东西。二人没有玩闹心情,昨天中午完成任务,累得不行,夜里不想开车,只得随便找了家民宿——结果遇到这种事——夜里二人都有穿睡衣,换衣服也是在卫生间。
过了一会儿。
各种各样的声音传来。民宿门口人聚了一堆,人也愈来愈多,看热闹的引来了更多看热闹的。
……
“摄像头,偷窥,真下贱!”
“别人跟自己兄弟住你这个的旅店,就是顾客。你怎么可以这个样子,偷窥狂——我是来常山郡旅游的,这下子搞得我都有点担心自己之前住的旅店了。就是不知道有什么办法查看周围有没有摄像头,唉——”
“网上好像有个专门干这个的视频上传者,你可以看看他的那些视频,不过那应该需要设备,我们普通人,应该没有那个时间与精力做这些事。”
“好像不需要,只要安个什么助手软件。”
“我给他拍个视频,让这家伙火一把!还有他的店!”
“地址是新夏区夏强广场。我对这儿很熟的,见多了,唉——”
“对!叫什么北星,真瞎了这个好名字,我就叫刘北星,遇到这家伙真是晦气!”
“真巧呀。”
“看这个位置,应该是放在了空调那个管子里面,”
“严格来讲,他这个叫民宿,听说在旅游业中不好管呀。如果是这个小伙子一个人在这里,很有可能会被欺负;我反正有的是时间,就等到公安来了再走吧,别待会儿这家伙叫人就不好了。”
“轻奢音影酒店。不知道这家伙以后会不会偷偷摸摸地改民宿的名字,继续忽悠其他可怜人,我觉得这次常山郡文旅又要不管事,上次好像……。”
“之前不也出过类似的事。”
“好像是。”
“去年七月。”
“今年是?”
“你笨呀,今年……今年已经二零二五年了。”
“我记忆错乱了,还以为今年是二零二三年。”
“之前还有一个,哪个地方十一层?”
“不记得了,之前有个视频,现在不见了,我是怎么搜都找不到那个人的视频了,好像是大写的第六个英文字母,后面加上一个汉字座,再接上十一层,我只记得这些零碎信息。”
“你记错了。”
“私聊吧。”
“谁知道呢,咱这里比不上大城市。”
“上次比这个更夸张。”
“恕我难以苟同,你这样将我与其他人放在哪里了?”
“你!”
“别吵别吵。”
“啊对对对!”
“……”
各种各样的声音传来。那天杀的老板别过头,不愿意被行人的手机拍到。
“谢谢各位!”王依兰大声喊道。
过了好久,公安才来。从车上下来一个公安,一见到那家伙,那天杀的老板忽地激动地喊道:“老周!你可算来了!”
那家伙看了一眼周围的围观群众,眉头微微一皱,义正言辞地喊道:
“什么老周!这里还有其他的姓周的同志吗!”
然后是一胖一瘦两个面无表情的公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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