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府试的时间就要来临,距离四月十日开考时间还有十日。
天刚刚亮起,杨兴父子二人来到村边茨河渡口,上船前往凤阳府。
说到凤阳府,那是绕不开一人的,开局一只碗,江山全靠打,这可是羡慕死不少人啊!
凤阳作为老朱的老家,那可是格外重视!
小小一县城,为了让其发展起来,开启大移民充实凤阳人口,免除凤阳本地百姓的赋税和徭役,甚至还想定都这里。
最终拧不过群臣反对,只能设立中都,升为府,直属中书省,下辖周边五州十三县。
这规格可不低啊,相当于一个省。
可是这就坑了杨兴,都规格这么高了,为啥不能让这些下属县城的学子,在知州参加府试呢!
为何非要跑这么远到凤阳?
从太和县到凤阳府,需要横跨四五个县才能抵达,比去颍州路程多了至少一倍,需要从茨河接入颍河,最后进入淮河,一路向南到达凤阳。
淮河之畔,沃野千里,物产丰饶,当为中华第三条母亲河。
白天赶路,夜晚投宿,看着河岸两边繁华景象,不枉此行啊!
走走停停,一连走了五天才终于赶到凤阳府。
“中都丰镐遗,宫阙两京陟。千里廓王畿,八屯拱宸极”,一句诗词就能让人想象凤阳府的与众不同。
如果把凤阳府和太和县相比,那真是如国际大都市一般。
这里夜幕低垂,河岸两旁的灯火依旧璀璨夺目。
夜市人声鼎沸,热闹非凡,仿佛置身于一座永不眠息的不夜之城,流光溢彩间彰显着这片土地的生机与活力。
真不知凤阳府都如此,那一省之城,还有天子脚下京城会如何繁华。
杨兴父子俩找了一家客栈住下,属实没想到要这么贵,一天竟然要一百文钱。
这对那些家境贫寒之人如何住宿,真是会挑时间赚钱。
府试作为县试下一级考试,集合各县通过县试的学子,人一多起来就容易出现矛盾,人多口杂。
个个都互相争辩起来,都说哪个县强,哪个县的谁能夺得案首。
这个时候同乡的关系就体现出来了,一个人单打独斗是很吃亏的。
杨兴作为太和县案首,刚到地方,就被同乡之人拉去对抗其他县的学子,一决高下。
特别是这段时间杨兴的那首《少年志》传到大江南北,让这些血气方刚的少年跃跃欲试,要和他决一死战。
本来杨兴是不想去的,毕竟自己能写那几首诗也是前世刷到记下,对自己作诗能力,有几斤几两还是清楚。
但看着身边同乡被欺负的样子,自己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不能一致对外,以后回到县里,被排挤就麻烦大了。
一行人有着杨兴的参与,个个气势昂昂的冲向醉月楼,到了地方站立两排,让杨兴先行。
没来之前听着地名以为是吟诗喝酒之地,可没想到了地方一看,我去,怎么这么多小姐姐。
“诸位同乡,我等是不是来错地方啊?”
“杨案首,请吧,没有来错地方,就是此地。”大家看着杨兴的样子,笑呵呵请他进去。
“看来自己这是非进不可。”
杨兴带着太和县学子进入醉月楼,便听到一声惊喜的欢呼,然后就被人给堵住。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太和县案首终于来了啊!”
“呦呵,还真是个少年啊!”
“还以为是五六十的老头子呢!”
“哈哈!”
太和同乡们也不示弱,硬怼回去:“尔等不要狂妄,等下不要被吾等杨案首给打的无地自容。”
“正好,吾等怀远、凤阳、临淮县学子们,等着尔等,尔等终于露脸了,得遇诸君,真可谓久旱逢甘霖也。”
几十位各县年轻书生学子手持折扇,面露凶光,挡住了杨兴等人的前后退路,不由分说推搡着众人上楼。
上了楼才发现这里真是天堂啊!
杨兴上楼正好看到楼上的歌姬,在烛光映照下,身着薄如蝉翼的轻纱,衣摆随风轻舞,肌肤若隐若现。
不行,心跳的好快!
“还是古人会玩,真羡慕。”
第一次见这有趣的舞姿,杨兴便多看了两眼。
可是其他人眼里,就不一样了。
“杨案首,你这是怎么了,这就不行了?”
杨兴听到这话,顿时气的不行,老子行不行,还不是你能说的算,看来自己不能再忍了。
“来都来了,诸位请吧,不要在这逞口舌之快。”
“那太和县学子,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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