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跑散的强人,又看了看倒在地上,摔的发懵的弟弟,杜壆还是没有上前追杀。
见到杜壆没有追杀的意图,王庆也不想多管闲事,此时正郁闷自己的准头呢。
看着计真射箭射弩都信手拈来,王庆也想试试,没想到一路上练了这么久,还是只能射个大概。
王庆本来想射头的,但是又怕技术不精,没有射中就尴尬了,还白白搭了条人命,所以专门向下挪了点。
至于为什么不让计真动手,没办法,车队后面跟着个尾巴,王庆也很不耐烦,但终归自己救下了她,总不能再看着她死在野外,便让计真送她回沧州去了。
将弟弟靠在树上,检查一番,发现确实无碍,杜壆这才松了口气,
“感谢好汉救命之恩!”
杜壆虽然没看到人,但从箭矢的方向也能大致判断出王庆的所在。
王庆本来也没有想隐藏自己,听到杜壆的道谢,自己也从林中走了出来。
“不必客气!你兄弟二人的义气确实令俺敬佩!兄长肯为兄弟放下武器,兄弟甘为兄长赴死!好一个兄弟情深!”
见杜砾饿的不轻,王庆又从怀中取出肉饼和清水,杜砾看到吃的眼里直冒精光,从王庆手中接过食物就吃了起来。
杜壆见到弟弟的样子,好像才反应了过来,连忙拾起丢在一旁的包袱,从中也取出食物和清水放到杜砾面前。
两人看着杜砾将食物吃完,恢复了些许精神,这才起身收拾东西。
“对了,我两个是越州人,我是杜壆,这是我弟弟杜砾。”
杜壆一边收拾一边将自己兄弟向恩人介绍一遍。
“你就是杜壆?”
王庆大吃一惊,杜壆,卢史杜的杜,水浒世界战力天花板,之一,能与卢俊义打的不相上下,卢俊义还是靠孙安协助才将杜壆斩杀。
自己还以为杜壆是京西或者荆湖人士呢,没想到竟是越州人士。
“恩人听过我的名字?”
杜壆有些好奇,自己和恩人还是第一次见面吧,听恩人的口音,也不像是两浙人士,自己名气这么大了吗?
“还是第一次听,却有一些熟悉之感。你们是要往何处而去?”
王庆打了个哈哈,将话题转移。
“不瞒恩人,临行前伯父嘱托我们去西北投军,正要去西北。”
去西北啊,那从这里一路要过江南东路、淮南西路、荆湖北路和京西南路,原着应该就是在房州附近被王庆给截胡了。
“哦哦,你刚才说家人,你杀了这些人不怕连累令伯吗?不带着他一起走吗?”
王庆旁观来看,这些人也都不是普通人,根据自己在延安府那段时间的见解,这些人颇有行伍之风,恐怕不是普通的强人。
“他们都是朱勔的手下!”
吃饱喝足的杜砾突然开口说道,他虽然被绑,但脑子还是灵活的,很快就想通了前因后果。
“朱勔?大宋六贼之一的那个朱勔?督办生辰纲的朱勔?”
“正是此贼!”
杜壆兄弟一脸愤恨之色,显然是有些仇怨在身上的。
“小弟见恩公一手箭术精妙,小弟想除了此贼,不知恩公可否帮助一二?”
杜砾被朱勔阴了一把,显然不爽,做了此贼,既能报了此仇,又能为江南百姓除一大害,于公于私都是有利。
自己因为师父王进已经恶了高俅,这朱勔背后更是站着蔡京和童贯,这是要跟六贼都斗一遍?
“恩公放心,小弟二人适才没有询问恩公姓名,就是为此。恩公不必近身,只需远处射箭即可,家兄会保护恩公。”
杜砾见王庆犹豫,当即开口,表示这件事风险不大,而且以杜壆的武艺,保着几人跑路不是问题。
“行,没问题,不过我的箭术一般,能不能射中就不好说了。”
“中不中的不重要,我们要让两浙的百姓知道,我们也是敢杀奸贼的。”
听到回答的杜砾很是高兴,本来自己没有暗杀朱勔的打算,毕竟他身边护卫不少,杜壆一个人,就算能杀了,恐怕逃生希望也渺茫。
但这不是还有王庆嘛,就像刚才说的,中不中的不重要,哪怕虚晃一箭,也要树立一个义士的形象。
三人将此地收拾一番,奇石扔这不要了,又不能当饭吃。
三人悄悄潜回了城里,将刺杀计划仔细完善完善,以求一击必杀,然后远遁千里。
需要知道朱勔的生活习惯,会什么时候出现在哪里;需要寻找制高点,方便放箭,也方便跑路;需要规划逃跑路线,以防后面被官府围堵。
其实王庆答应此事,也不是心血来潮。
此事固然有风险,但同样,收益也很可观。如杜砾所说,此举可以聚集人气,积攒民心。
古代若要成大事,总要树立一个惩奸除恶的正面形象,才能令人信服。
而且还能收服了杜壆这员猛将还有杜砾这个原着中没有出现的睿智之士。
王庆不知道原着王庆是怎么收的杜壆,不过现在让自己碰上了,那也不用等以后了。
三人收买了几个泼皮,搞到想要的情报,又细细推演,最终定下了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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