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办不了。”
听到他这回答,林一然直接冷脸:“你说什么?”
沈惊初依旧面不改色:“我说我办不了。”
“为什么?你不是燕山城权势滔天的豪门阔少吗?你不是随便跺跺脚就能让燕山城抖几抖的大人物吗?这点小事你告诉我办不了?”
面对林一然质疑的眼神,沈惊初不紧不慢地反驳:“你刚才描述的,都是小说里较为夸张的戏剧描写,现实里的豪门世家几乎都家风严格、克己复礼、遵纪守法。
所以你说的这个手续,我真办不了。”
“你一百亿都能轻松拿出来的人,你告诉我你买不到一个普通大学生的入学资格?”
这家伙现在是在一本正经地告诉她:虽然我有钱有势牛逼轰轰,但这一点都不妨碍我当个遵纪守法的好市民。
“沈惊初,我虽然年纪小,但心眼儿多,别跟我整那什么‘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的,我不吃那一套。”
看她不信,沈惊初便耐心解释:“你一直生活在国外,所以不了解国情,如果是在国外,无论你想进哪所学校都可任你随意挑选,无非是花钱的多少而已。
可这里是华国,若是普通不知名的大学也就罢了,可偏偏你要进的是华国首屈一指的顶尖学府,这个我是真的爱莫能助。”
在他这番逻辑缜密的解释之后,林一然依旧是横眉竖眼的表情,满脸写着‘不好骗’三个大字。
“既然你为难,那我也把丑话说在前头,日后药物研发过程中,我要是有个什么突发意外,可别怪我启动不可抗力条款,名正言顺地中止合约,且概不退款。”
看她这样,沈惊初微微抿唇,左右为难之际提出了一个较为折中的办法:“其实你想进燕大,还有一个更简单直接且不容易引人怀疑的方法。”
“什么方法?”
“我可以安排你进燕山城最好的高中,然后你再名正言顺地考进燕大,这样既顺理成章,又掩人耳目,可谓双赢。”
林一然眉头一紧:“你想让我去参加高考?”
不知怎地,她在沈惊初眼里嗅到了一丝阴谋的气味。
沈惊初认真附和:“没错,你天资聪颖,连制药这么难的事情都能轻松拿捏,更何况是一个小小的高考,这对你来说不仅不是什么难题,反而是一次不错的民风体验。”
林一然十分受用地点头:“这倒是。”
看她神情得意,沈惊初原以为她会立马点头答应,谁承想她突然站起来:“你先吃着,我去趟洗手间。”
待林一然离席后,沈惊初才捂着胸口剧烈地喘息,而此时的他面色惨白表情阴冷,额角渗出冷汗,难以忍受的窒息和眩晕让他不得不咬紧牙关。
林一然没有往洗手间的方向去,而是找了个没人的角落,给何野拨了通电话过去,可那边不知为何,半天没人接通。
此刻求知若渴的林一然也顾不得多想,一次又一次地拨通对方的电话。
终于在第五次拨号之后,电话被接通了。
“大半夜不睡觉,你要干嘛?”电话那头的人嗓音略哑,语气暴躁。
林一然眸光微顿,略微犯贱地问:“我应该...没有打扰到你吧?”
“你说呢?”那头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的。
林一然似乎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好事,可是电话都接通了,该破坏的气氛应该也都破坏完了。
“我知道你现在很着急,但是你先别急,因为我现在有一个比你更急的事情要咨询。”
一番心理建设后,何野拿开手机,对准自家老婆亲了一口,轻声安抚道:“乖,我接个电话,马上回来。”
说完他便替妻子盖好凉被,不情不愿地从床上下来,去了阳台。
“说吧,什么事儿?”
林一然立马将自己的困惑说出:“以你的能力,在燕大给我安排一个掩人耳目的身份,这事儿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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