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浩岩的爸妈已然退休,他们的日子过得平淡如水却又安然自得。在他们心里,唯一能让他们牵肠挂肚、夜不能寐的,便是钟浩岩的婚姻大事。前世的钟浩岩,虽曾有过一段甜蜜快乐的情感历程,可最终还是负了对方,未能修成正果。虽说心有遗憾,但好在内心还算安宁,毕竟总归没让人家跟着自己过上苦日子。
“小浩岩,赶紧过来坐下!” 钟浩岩的妈妈目光中满是温柔与急切,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了指身旁的藤椅,那神情仿佛在召唤着最心爱的宝贝。
“儿啊,你爸妈真是猜不透你到底遇上了啥天大的难事,不过你放宽心,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和你爸也定会帮你解决。” 妈妈轻声细语却又无比坚定地对他说道,“咱们家虽说不宽裕,可只要你需要钱,别犹豫,痛痛快快跟我们讲,我们这辈子攒的钱呀,那都是给你留着的。啥时候花不是花!”
爸爸也目光灼灼地盯着钟浩岩,神色刚毅而坚决。开口说道:“小浩岩呐,我得跟你好好说道说道,家里不管你作何决定,那都是举双手赞成。你倒是敞开心扉跟我们唠唠,你到底心里咋想的,未来总得有个明确的目标和周全的计划不是?”
钟浩岩望着自己的老爹老妈,心窝里像是有一股暖流在汩汩涌动。无论何时何地,这世上只有自己的父母才会这般毫无保留、全心全意地疼爱自己。
“爸,妈。我刚刚已经跟你们讲得明明白白了,我打算考检察院。虽说过去没机会接上我爸的班,但是,这念头在我心里头可是扎了根的。如今呐,我是越琢磨越觉得,只有迈进体制内,走进官场,才是最适合我闯荡的康庄大道。” 钟浩岩恭恭敬敬地递给父亲一根烟,腰杆挺得笔直,郑重其事地对着爸妈说道,“我已经在法律这行摸爬滚打了 7 年,从毕业那天起到现在,这个职业带给我的也就只有胜诉时那片刻的欢愉,可压根没法给我心心念念的权力和利益。”
“现如今,司法体制改革虽说有了那么点儿进展,可终究没法让律师在诉讼活动中占据主体地位。所以,我不能再这么稀里糊涂地混下去了,自古千金商贾,不如一两行官。咱们钟家祖上那可是地地道道的农民,是我太爷领着爷爷进城务工,这才好不容易有了今天城里人的身份。” 钟浩岩滔滔不绝接着说道,“他们为啥背井离乡来到城里?不就是盼着给子孙后代谋个更好的前程吗?而我今儿个的决定,就是盼着通过自己的不懈努力,给咱们钟家筑牢根基,让咱们钟家的后辈在这个竞争激烈得如狼似虎的时代,能抢先占得那么一丝半点儿的先机。”
父亲看着钟浩岩,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水,缓缓将目光转向母亲,“黄老师,您给拿个主意?”
母亲是土生土长的上海人,在那个特殊的上山下乡的岁月,来到了东北这座名不见经传的小城市。后来,考上了师范学院,摇身一变成了一名兢兢业业的人民教师。再后来,与父亲相识相知,从此便在此安家落户,就此敲定了她的一生。
母亲的思维模式一向严谨缜密。她为这个家付出了自己的全部心血,在外春风化雨教书育人,在家任劳任怨相夫教子、操持家务。在钟浩岩的记忆深处,家里但凡有大事,都是母亲和父亲一同商量探讨,而最终往往都是母亲一锤定音。
母亲定了定神,目光慈爱地对钟浩岩说道:“小浩岩,行,那就依着你的想法放手去干吧。我和你爸就想跟你唠叨一句,官场那可是龙潭虎穴,对于咱们这种普普通通的人家来讲,简直就是与虎谋皮。你爸干了一辈子检察官,清正廉洁不贪不占,能够功成身退,那真是太不容易了。你工作的能力那是没话说,我们一百个放心。只是在人情世故这一块儿,你可得多长几个心眼儿,仔仔细细琢磨清楚。”
“好了,你再好好寻思寻思。” 母亲交代完后,起身,脚步匆匆地朝厨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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