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两个熊孩子确实暗搓搓的搞事情,先说李愿兮,他偷偷跑去金鸳盟,揍了角丽谯一顿。
封姨曾经跟他说,他亲娘曾经说角丽谯,是个神经病,你真好好对她,她未必能看的上你,但你要天天打她,一开始她恨死了你,但打的多了,会打出感情来的。
亲娘虽然大多数时候不靠谱,但拿捏人确实有一套,没看他亲爹,不可一世的少年李相夷,简直是一见她便误了一生,一生都念着她,想着她。
他那个又坏又傲娇又胆大的姑姑角丽谯,甚至在知道他亲娘死了之后,偷摸哭了好几回了,后来更是因为亲娘多年来的“教诲”,不再作妖,老老实实和笛飞声搞事业,虽然不知道她最后有没有给他招个姑父,但笛飞声那时候显然是因为信任她,且因她一片痴心,甚至产生了丝丝愧疚,不管什么事,只要不违背他的本心,万事都依了她,甚至让她近身服侍他。
笑死,什么服侍呀,明明是近距离接触,私生饭名正言顺的进入了偶像的活动范围,偶像自己默许的,这种情况那能叫私生饭吗?不,那是登堂入室!
众所周知,老笛本质上是个柔情男,而且他人老实。
当角丽谯用对办法,不踩着老笛的底线和下线疯狂踩死,老笛,恩,挺好哄的。
所以,李愿兮打算帮一帮她一叶障目的傻姑姑,都知道你刚,你也可以刚,但是不要跟笛飞声当面硬刚,因为你跟他开刚的那一刻,你就注定得不到他了。
因为你不是李相夷。
笑死,就算是李莲花,他都没敢硬刚笛飞声,打过没打过,他都得缠着你重打,真是烦不胜烦。
把角丽谯打了一顿之后,李愿兮坐在嘤嘤哭的角丽谯身边,掏心掏肺的说道:“姑姑,我是你的好大侄儿呀,今天这顿是好大侄儿孝顺你的,你开心吗?”
角丽谯被噎的哭都哭不下去了,可怜巴巴,眼神里却含着冷光与恨意,嘴里娇滴滴的哭诉道:“小公子,奴家实在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小公子,让小公子这般欺辱奴家呀。”
李愿兮盘起腿说道:“哎呀,姑姑,我不是说了吗?我是你的好大侄儿呀!你这是耳朵不好,还是脑子不好呀?”
角丽谯转转眼珠,才不确定的问道:“你是万圣道那老小子的儿子?”
李愿兮叫角丽谯满眼都是不相信,不相信那个老小子能生出这般的儿子的,无论是长相还是气度又或是能力,都不像。
李愿兮看的很开心,于是很认真的给角丽谯解释:“万圣道嘛,当年封磬那傻子,认错了主,做了不少错事,如今已经被南胤祭司封情以叛族罪拿下了。如今嘛,”李愿兮拿出了南胤皇室信物,在角丽谯眼前晃了晃,才说道:“我乃是万圣道少主李愿兮,我爹,是李相夷,也是南胤真正的主上,你的亲堂哥。”
就算是角丽谯,此时听见这样的真相,都迷茫了好一会儿,好半晌叹息一句:“我就说,南胤没那个命嘛。”
噗哈哈,角姐说的对!
李愿兮也忍笑,然后说道:“诶,姑姑,我姑父回来,对你有没有好一点呀?”
角丽谯一愣:“什么姑父?”
“你家尊上,笛飞声呀!”李愿兮兴致勃勃的说道:“姑姑,你不知道,他当时听说我叫他姑父,眼睛都亮了,我猜,他肯定在想,要是做我姑父,我们家父子俩是不是能多跟他打几架。哈哈哈”
角丽谯不知道她家尊上有没有眼睛一亮,但是她的眼睛瞬间就亮起来了,好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然后李愿兮就说道:“不过,姑姑你放心,我懂,男人只有得不到才是最好的,所以,我绝对不会告诉老笛,你是我姑姑的!”
角丽谯一愣,急了,赶紧拉住李愿兮的袖子说道:“好大侄儿,你在说什么外道话,你难得来姑姑这儿一趟,姑姑得好好招待你。”
说着,爬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就叫了人进来,让所有人都过来,她要把自己的好大侄儿介绍给所有人。
等金鸳盟所有人都到了,就连还在睡觉的笛飞声都被叫醒了,拉着一张黑脸的坐在主位上,就看见他平时乖巧美丽的圣女,笑的跟朵花似的,拉着一个小孩儿进来。
那小孩儿还有点眼熟。
恩?那不是李相夷他儿子李愿兮吗?
角丽谯拉着李愿兮来到笛飞声面前,自己先行了个礼,娇声对笛飞声说道:“尊上,属下打扰尊上休息,实乃属下之过。只是,属下有个好消息要报告给尊上。”
好消息,这算什么好消息?
哦,对,这对笛飞声来说不是个好消息,但对角丽谯来说,确实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笛飞声一脸深沉的问角丽谯:“你说,这是你的亲侄儿?”
角丽谯拿着块手帕,捂着眼角装哭,一边娇声娇气的跟笛飞声说道:“是的,尊上。尊上不知,我自幼全家被歹人所杀,只剩我一个逃了出来,而我那堂兄也如同我一般遭遇。不过这么些年,我都不知道自己还有亲人,却不想堂哥如此这般惦记我,还让我这好大侄儿特意来看我。”说着还冲着笛飞声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尊上,人家一时开心,打扰了您休息,您不会生属下的气吧?”
李愿兮可喜欢看这个这个做派了,跟封姨一模一样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封姨教出来的女孩子都这样,听说他亲娘当年也经常这样对他亲爹哭,又娇又作的,他亲爹明明知道她装的,偏偏很吃这套。
就是不知道老笛吃不吃这套。
李愿兮兴致勃勃的转头去看笛飞声。
笛飞声的脸色很奇怪,他像是从没有认识过角丽谯一般。
笛飞声是个老实本分的人,一心只想练功打架,他是真不知道,外边的人多有变态。
他单知道现在外边坏人多,却不知道自己身边还有坏人和变态。
角丽谯为什么一副这么感动开心的模样?她难道不知道李愿兮是李相夷的儿子?她难道不记得自己曾经对李相夷做过什么?
老笛不理解,所以他问出口了:“那你知不知道,他爹是谁?”
角丽谯笑的一脸真诚:“知道呀,孩子刚才跟我说了,是李相夷呢。”
老笛更不理解了:“那你当年找人给李相夷下碧茶之毒的时候,有没有想到,他可能是你亲堂哥?”
啊,这…
那当然是没想过呀。
李愿兮吃惊的看向老笛,说道:“老笛,难道你觉得,她知道我爹是她亲堂哥,就会手软不给我爹下毒吗?”
笛飞声问的话,角丽谯都心态稳定,但李愿兮这话问的,差点让角丽谯破功。
可看到笛飞声一副难道不对吗的表情,角丽谯哪敢说话。
堂哥又怎么了?他们也不熟呀,放在十年前,她恋爱脑一发作,为了她的尊上,别说堂哥了,就是亲哥,就是亲爹,那毒也得下啊!
要不说,怎么不是一家人胎都投不进去一家呢,李愿兮竟然如此了解角丽谯,不仅了解,他还懂她。
在金鸳盟露了脸之后,李愿兮眼看着老笛和角丽谯氛围越来越不对,便准备离开金鸳盟,路上碰见角丽谯的死忠雪公血婆,两人倒是对李愿兮挺恭敬的。
李愿兮转转眼球,叫住雪公说道:“我那个姑姑呀,你们也知道,有时候有点恋爱脑。不过好在我看我那未来姑父还挺顺眼的,放眼江湖,也没几个人比他更能配得上我姑姑了,你们说是吧?”
雪公血婆一开始听李愿兮说他们家圣女恋爱脑还挺不高兴,但后来有听他说,江湖中没几个人配得上他们家圣女,这才点点头,确实如此,尊上确实是难得的配得上他们家圣女的人,外面的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那什么宗政明珠云彼丘,都是些什么玩意儿,要不是还有些可以利用的地方,那种东西他们都怕污了他们家圣女的眼睛。
李愿兮继续说道:“趁着现在情况好,你跟我姑姑说,早点把婚事定下来,再晚点,我爹可就没空给她撑场面了。到时候我姑父…说不定就随风飘走了。”
这话说的雪公血婆一脸懵,两人对视一眼,血婆假装自己温柔慈祥的问眼前的小孩儿:“小公子,小的们愚钝,您这是什么意思啊?”
李愿兮笑了笑,却又叹了口气说道:“这事儿,是我家里的事儿,你们找时间跟我姑姑说就好了,她心里自然有数。好了,我有事儿,先走了。如果我姑姑姑父好事定了,记得给我发喜帖,发到莲花楼哈。”
说完,李愿兮就飞走了。
雪公血婆一脸赞叹:“小公子好厉害呀,不愧是圣女的侄儿呢。”
看了好一会儿,血婆忽然皱眉问道:“等等,雪公,你记得之前在殿上,尊上和圣女提起小公子,说他爹是谁?”
雪公的身子僵了僵,两人机械的对视了一眼:“是——李相夷。”
呵呵,这个世界,有点疯狂啊。
李相夷跟他们家圣女竟然是兄妹啊,呵呵,听起来是个不错的笑话。
笑话个鬼啊!
是个地狱级别的笑话吧?
少师带着万圣道的人,先去慕娩山庄抢了一遍,毕竟乔婉娩自己说的,让他需要的话可以去拿,既然拿,就拿个清楚嘛,毕竟,慕娩山庄,便是当年的四顾门真正的所在,当初李相夷和门中核心人物,都是住在这一片的。
那少师要拿的东西可就多了,尤其是进入之后发现,这些人的房间还真是一点都没动,就连桌上摆的一盘棋都还在原来的位置上。
不得不说,这份心,这份情,少师领了,李愿兮也领了。于是他们共同决定,晚点动手的时候,放乔婉娩一马。
没想到,那个削要结婚了还不消停,放话说要讨伐金鸳盟。
少师摸着下巴站在告示前,没多久,李愿兮也跑过来,一大一小相似的两个人站在一起,都是一副小大人的样子,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突然,李愿兮一拍手,吓了少师一跳,赶紧看向他的小祖宗。
小祖宗李愿兮狡黠一笑,冲着少师眨了眨眼睛。
少师虽然不懂李愿兮什么意思,但他懂,李愿兮露出这个表情,就证明他又有馊主意坑人了。
这些日子他和这小祖宗待在一起,是真服了这小祖宗,脑子里鬼主意多的,而且一个个鬼主意损起人来,把山上的笋都要夺完了。
比如之前去慕娩山庄抢一波,就是让他专门盯着门柱子石桌子之类不好拿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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