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少爷徐志摩被众人救了下来,那几棍子打的挺狠的,屁股上皮开肉绽的,好在打板子的小厮有数,都照着肉多的地方打了,若是心思黑一些,板子往上挪上几寸,那徐志摩可能就要瘫痪在床了。
“志摩啊,不要怪小姨,有些事……”宋茹对这个外甥颇有些愧疚,她是老小,以前的姐姐们对她是极尽宠爱,但如今,姐姐的儿子在府上受了委屈,倒没法帮他伸张。
“小姨母,没事的,怪我鲁钝,如今有机会能学得一技之长,能有口饭吃,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志摩表哥,筹算实在算不得什么难事,想学,可以找我,那老头再做什么过分的事,大可不必答应。”
洛书对这个徐志摩的感官挺好的,按道理,他一个宋家的外甥,就算不是什么高门大户,纨绔一点混口饭吃,完全没问题,他就算在庄家白吃白喝,看在宋茹的面子上,又有什么人敢多说一句呢?
但显然,他是有自尊的,他天分不高,努力多年,科举也考不中,但也一直想着能有一技之长,即便今天被打成这样,也没放弃,不得不说,是个非常自尊自爱的人。
洛书很想帮帮他,但以洛书目前赘婿的身份,徐志摩显然是不信他会什么筹算的,文位代表筹算,乃是人们心中根深蒂固的印象,一个科考未取的少年,懂什么筹算?
“洛……妹夫,好意心领了。”
之后就是岳母、令仪、令君他们忙碌的时刻,虽然洛书怼了陶安,但他也不担心,时间空闲下来,便回原来的别院温习课业,秋季的科考,他要一次搞定,再浪费一年的话,修仙之路可能会更为复杂莫测。
洛书对着一些范文进行了仿写,他目前需要记忆的知识其实已经够了,身体的原主人,读书的时候,还是比较用功的,重点的、细碎的知识都记了一堆,最后科考不中,主要原因也在于算数不行,策论诗词也都不太行。
简单说来,就是身体原主人的才情和资质不够,即便有知识储备,也写不出锦绣文章,可洛书的资质是够的,现在要做的就是多写多练,这样才能在考场上有超长的发挥。
“姑爷,我们来搬东西。”门外进来两个丫鬟,正是早间帮自己穿衣的两个姑娘,环儿,碧儿。
“嗯?小姐没跟你们说过不用搬吗?我大部分时间还是住这个别院。”
“小姐吩咐,姑爷你要和她住一个院。”
洛书有些不懂了,不是第一天洞房睡一起,后面就分房睡了吗?现在来挪自己行李,这是要闹哪样?
“那你们先搬,我一会去问问娘子吧。”
“好的。”
两个姑娘非常麻利的将被褥用具之类的都搬走了,读书用的材料书籍,洛书没让她们动,就算真的和庄令仪住一起了,哪有心思学习啊。
陶老头的报复来的很快,洛书还在温书的时候,一个婢女推着庄令君走进了这座别院,经过院落的小径,来到了屋前,见他执着毛笔写写画画,不由得笑道:“洛公子好兴致,逞口舌之利,惹出祸来,便到这来躲懒。”
这丫头说话还是那么阴阳怪气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按庄令仪的说法,小姨子是有一个快乐的童年的,虽然后面腿出了问题,但也不至于养成这样的性格吧?
庄令仪觉得对妹妹有歉疚,岳父岳母也觉得小女儿可怜,基本都顺着她说话,可洛书不会,自己只是一个挡箭牌一般的假赘婿,并没有要靠着高门大户混吃等死的意思,在心里上,洛书从不觉得过来了身份就低人一等,你若客客气气的,我便是一个很好相与的人,若是整天冷嘲热讽,阴阳怪气的,也别怪自己刀子嘴。
“我如何闯出祸事了?”
“你骂的开心了,现在那死老头撂挑子了,庄家的账务要乱。”
“就这?祸事?你还真是遇着恶奴,唯唯诺诺,遇着姐夫,就重拳出击。”洛书秉笔不停,只是一边揶揄,一边脸上挂着笑意,阴阳怪气,我也是专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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