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东方听到耳里,十分不舒服,感觉这‘妖精’指桑骂槐,难道骂的是自己?是因自己买下这层楼的事?
再一想,我买这个房子,关她什么事?先沉着气再说。
盛东方的一帮手下,也听出这话里充满了火药味,纷纷望了望他,看他不动声色,就开始在房间测量,不断地与盛东方讨论装修问题,一副很忙碌的样子。
‘妖精姐姐’突然问道:“云儿,他,真是你‘姐夫’?我记得你姐姐是位不婚主义者吗?那么多热心人,给你姐介绍的男朋友,她都置之不理,怎么突然冒出来个‘姐夫’?”
看着汪云乔仍然抱着那盆‘君子兰’不放,她就指使海岳:“你把这盆花抱着。”
钟海岳看在她帮云儿醒酒的份上,乖乖地从云乔怀里捞起花盆。
汪云乔:“放到阳台上去吧,这是旧房主的,现在送给新房主了。”
钟海岳把花盆放到阳台,可以见到阳光的旮旯处,生怕从阳台掉到地上,砸到人。
妖精姐姐死死盯着那盆花,苦大仇深似的。
汪云乔在妖精姐姐怀里挪动了两下,接着‘编’:“我这个姐夫,是空降的,是我大姨指定的。我姐是逃婚,才出走到东南亚的。”说完,自己笑得稀里哗啦。
她知道海岳无法出声,更无法辩解,反正是喝多了,就仗着醉酒,瞎说八道,他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
钟海岳觉得这丫头,随时随地都在给自己挖“坑”。
‘妖精姐姐’瞪着对钟海岳道:“赶紧把这个丫头抗回家,这样子像什么话啊?她住她表姐家,在六楼602。”
钟海岳也确实不想任由这个丫头胡乱说,从‘妖精姐姐’怀里,拉起云乔,一个转身,咕咚一声,就把云乔扛到肩上。
嘤咛一声,钟海岳这下子用力过猛,硌了一下,恰好硌在云乔的侧腰上。
吸引了房间其他几个人,盛东方看到,呵呵地笑了两声。心想这几个小祖宗,快点儿走。又说:“我老婆最会养花了。”
人不能受刺激,这句话,好像又刺激到了“小妖精”。
她没管其他,转身就向那盆花奔去,房间里没人留意她,箭一般,冲过去,捧起那钵花,狠狠向房中间的地面砸去。
“哗啦啦……”一盆含苞待放的君子兰,被暴力摔的四分五裂。摔完,愤愤地:“狗屁君子,就是土匪,有钱了不起?强买强卖,就是抢劫!”
顿时,满屋的人都傻了眼。盛东方动了动嘴皮子,看在钟海岳的面子上,忍了下来。
他手下要围住‘妖精姐姐’,对她示威,正在拉开架势。被盛东方做了个手势,给阻拦下来,毕竟这是汪云乔转送的。
汪云乔倒在钟海岳的肩上,听到‘哗啦’一声巨响,摆了摆手,大声:“我就回家睡一觉,不用放炮仗送我。”
拍了一下钟海岳:“咱们快点走……”
钟海岳不知“妖精姐姐”与盛东方之间有什么过节?为何发脾气,可看到盛东方的手下,个个怒视着“小妖精”,这对一个女子很是不利,说不清后面会发生什么?
感觉钟海岳没有动地方,汪云乔就转头向后看去。看到花盆被摔碎,泥土散落满地,花儿蔫蔫的伏在地上。汪云乔挣扎了一下,要从钟海岳肩上出溜下来。
肩抗不比背着,要挣脱下来,不大容易,钟海岳就像扛着个乱扑腾的“大泥鳅”,搅得他不得不放开她。
或许是喝了酒,让人徒生伤感。
汪云乔看到被摔碎的花盆,触景生情,不知道她想到什么。
立马向花盆奔了过去,用力过猛,一晃荡,竟然坐在地上,捡起那破碎的花盆,悲从心来。未有声,眼泪哗啦啦地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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