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海岳一直思索着“神话酒吧”发生的一切。
“小蚕宝”“蚕宝乐园”“无人机”“蚕宝妈妈”……不得不让他联想到一起。
至于这个“蚕宝妈妈”?难道私立幼儿园的薪水,不足以满足日常花销吗?非得到灯红酒绿的酒吧兼职?一个是幼师,一个是酒吧服务员。职业反差太大了!
他大致判断出,酒吧的缉毒事件,准妹夫的被囚事件,及“白蝙蝠”被砸的事件,应该不是一伙人干的。
这三件事有一定关联,但联系不大。他怎么都感觉还有一个“上帝之眼”,找到这个“上帝”最为关键。目前“白蝙蝠”的供词也很关键。她能苏醒吗?
急诊室与急救室很近,钟海岳趁着妹妹去拍片的空挡,到急救室观察了一番。
他看到酒吧的“丘儿”,和一位身材很高的人站在一起,还有女民警及家属等一众人。
今天,幸亏了“白蝙蝠”,不知是谁把她推上舞台?刚才的情况,怎么都应该是自己妹妹遇险。
恰巧的是在“白蝙蝠”身上,竟还藏匿着“毒品”。
她怎么可能身藏着“毒品”跳舞呢?
一会儿回去,要好好研究一番酒吧的监控录像。这个“白蝙蝠”,是缉毒案件的关键线索人。
他又返回急诊室,等候妹妹。
不一会儿,就看到郑志高陪着钟可楼回来,他赶紧背过身,防止他们看到自己。
医生对钟可楼道:“还好,你的脚,未伤及筋骨。但是,你下周要演出,建议你上舞台前,打一针‘封闭’。但它也是一种麻醉性药物,能否保证你在台上,一如既往的灵活,不影响你的正常发挥,因人而异,因时而异。你可以根据上台前的伤痛情况,来决定是否打这一针。”
钟可楼听得很仔细。
医生又给她开了些镇痛药和消炎药,以及泡脚和贴敷用的药物。
钟海岳深知:崴伤,对于一个普通人,经过一周的恢复,一般是不影响行动的。但是作为一位舞蹈演员,是否影响舞蹈正常发挥,就很难说了。
在钟可楼的舞蹈生涯里,确实受过伤,但是从没有带伤参加比赛的经历。不焦虑,那是假的。更何况将是决定自己命运的一场比赛。
钟海岳看妹妹已经离开急诊室后,也准备回去。一看时间,已经快凌晨四点。
出了医院,微风习习,街上的灯光点点。
他孑孓而行,突然苦笑了一下。这个夜晚,真是一个阑珊长夜啊!
当他穿过街心花园的时候,看到一个年迈的身影,佝偻着身子,踽踽独行。
这么早,怎么会有人晨练?好像还是一个年纪很大的人。
他决定前去看看。
钟海岳绕了一个大弯子,来到老人家面前。他定睛一看,正是昨天取检查报告时,碰到的那位老人家,杨可月叫她爷爷。
嗯?昨天,杨医生不是安排他住院了吗?今儿,怎么这么早,就跑到这个街心花园里了?
他刚想问,猛然想起自己不能说话。就跟着他,他听到老人家独自一人说:“山子,你去哪里了?我怎么找不着你了?”
钟海岳心想,这老人家是不是有些糊涂了,就打算搀他一下。
刚碰到他,就听这个老人家:“山子啊,我找你半天,天都黑了,你怎么还不回家?”
显然,这个老人家已经不认识自己,并把自己当成他的孙子了?
钟海岳决定把老人家送回医院。一路上,老人家一直絮絮叨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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