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伦蒂娜瞅着身边的科勒,眼神中带着惊讶,眉头微微上扬说道:
“想不到你打架还挺猛的,经常打架吗?就是肾有点淤青。”
她那目光上上下下地扫视着科勒的后腰,眼神中透着好奇。
科勒一脸便秘,眉头紧皱,“你这什么表情?我被嘎腰子了吗?被踢了几脚而已。”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摸向后脑勺伤口已经结痂的地方,疼得他“嘶”的一声倒吸一口凉气。
又扯了扯背后被撕扯得不成样子的耐克T恤,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特么每一寸肌肤都在说着疼痛。
科勒苦笑着摇摇头,嘴角用力扯出一个无奈又苦涩的弧度,重重地叹口气道:“打架吗?”
一想起那次和科洛弗的冲突,他的眼神就开始飘忽不定,思绪仿佛又回到了刚穿越后那几天。
街角那堆得像小山似的垃圾,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熏得他五官皱成一团,忍不住直欲捂紧鼻子。
那臭味仿佛是无形的魔爪,紧紧揪住他的胃,让他一阵恶心。
那天夕阳如血,破旧汽修店内,科勒呆立在原地,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
望着老板那张被岁月和油渍侵蚀的脸庞。
老板叹了口气,声音低沉而决绝:“你走吧,店里不能留你了。”他的声音仿佛一把利刃,直直地刺进科勒的心里。
出门看见几只瘦得皮包骨的流浪狗在垃圾堆里疯狂翻找,时不时冲着他呲牙咧嘴地狂叫几声。
科勒嫌恶地狠狠踢开脚边的一个空瓶子,双脚交替跺着地,嘴里愤怒地暗骂:“这破地方,我特么真是一刻都不想多待!”他的脸色阴沉,心中的怒火仿佛要喷薄而出。
回想起科洛弗那副欠揍的模样,科勒的心脏急速跳动,怒火在胸膛里熊熊燃烧,感觉脑袋都要被气炸了。
紧握着拳头,手臂上的青筋暴起,那愤怒的模样仿佛恨不得立刻一拳砸扁科洛弗那张丑恶的脸。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阳光斜洒在康普顿,亚卡马街区的流浪汉营地上,灰尘在微风中轻轻起舞。
科勒和瓦伦蒂娜排在蜿蜒的队伍后,队伍前方不时有衣衫褴褛的流浪者接过救济物资,脸上绽放出难得的微笑。
像他这样血迹斑斑,看上去刚刚被人胖揍过一顿的样子,在这里也属实不稀奇。
科勒看着志愿者的身影在不远处忙碌,身旁堆叠着整齐的日用品箱,一箱箱牙刷、牙膏、沐浴露、卫生纸……他眼神空洞,一脸麻木。
瓦伦蒂娜见科勒情绪不太好,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温柔地安慰着:
“别想太多了,不过对于墨西哥裔科勒你还是要小心点,他们比较团结!他们保留了自己的传承文化传统,包括语言、音乐、舞蹈、美食等文化元素等等……”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
“放心瓦伦没事的。”科勒苦笑一声,摸了摸后脑勺的隐痛,眼前仿佛又浮现出那次与科洛弗冲突的激烈画面。
想到科洛弗,他的身体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牙齿咬得咯咯响,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跟着队伍向前缓慢移动,科勒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心里默默告诫自己:
“都过去了,别再纠结了。”
但脑海里又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被羞辱的一幕幕,他前世也没经历过这种侮辱,这种心情是很难受的!
所谓士可杀不可辱,大概就是当时的真实心情。
科洛弗不但抢了我好不容易找到的汽修工作,还当着众人的面,用手指着我。
一脸张狂地骂道:“你这下水道里的臭老鼠,卑劣黑骡下等人,就应该一辈子活在阴影里!不要出来丢人现眼!”边说边朝他走近,身子前倾。
他是个典型的捷克裔白人,有着一头金色的短发,根根直立,仿佛在宣示着他的跋扈。
蓝色的眼睛深陷在眼窝里,此刻正斜睨着我,充满了恶意。他高挺的鼻梁下,那薄薄的嘴唇一张一合,吐出的尽是恶毒的话语。
嘴角高高扬起,充满了不屑。
嘴里不干不净地吐出各种恶毒的辱骂:“你这肮脏的杂种,就只配在烂泥里打滚!或许站街卖屁股,比较适合你这头野生大猩猩嘿嘿!滚回家去吧!”
说着,他竟然伸手拍了拍我肥腻的臀大肌,发出一阵刺耳的嘲笑,他的脸上满是得意洋洋的神情,仿佛在享受着羞辱我得到的快感。
那白皙的面庞因为极度的傲慢而显得格外扭曲。
科勒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电臀一阵酥麻…呃屙…他可能对我有什么不轨的想法!想侵犯我这头哈博罗内野公猪……呃屙别弄…
脸颊虽然被肤色遮挡了看不见,但他脖子上的青筋暴起,愤怒如火山般在心中酝酿。
那些被歧视和压迫的场景如潮水般涌来,心中的委屈和无奈如磨盘般压得他喘不过气。
找工作听见最多的就是。“我们这不招黑人。”
有一回在商店里,他只是多看了几眼商品,白人店主就冲过来把他往外推,还恶狠狠地说:“别弄脏了我的东西!你这个该死的小偷!”
科勒满心的委屈,却只能默默离开,低着头,肩膀耷拉着,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灵魂。
在公交车上,乘客对他投来厌恶的目光,仿佛他的存在就是一种错误。
这时,队伍前方传来一阵嘈杂声,将科勒从回忆中拉回现实。
只见一个流浪汉因为争抢救济物资而与志愿者发生了争执。
科勒皱了皱眉头,叹了口气,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光头,继续随着队伍缓缓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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